也算是,浅浅挖个坑吧。
果然,武延基脸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一个冷冷的表情,咬牙回道:“张观棋,你等着。咱们的账,改日再细算!”
张观棋冷笑一声,没再刻意理会他,只是伸手挡住武延基的去路,说道:“先别走啊……楚言的卖身契,还给我!”
武延基眼里掠过一道精光,右边嘴角微微上扬,愣了几秒后,掏出一张带有手印和教坊司签字画押的卖身契,扔给张观棋:“还你!”
说罢,武延基拂袖怒目,沉着脸,跟在钟伯身后,去了张府柴房。
张观棋拿起卖身契,细细检查一番,虽然总感觉哪里有说不上来的奇怪,但目前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而武延基将王当毅换出来之后,是一刻也不想在张府多待,径直往大门走去,却没想到,在大门口,遇到了专程候于此处的张若虚。
“哟,还有个挡门狗。”
武延基语气很是轻蔑。
张若虚也不和他恼,只严肃地问了句:“你,就是武延基?”
从年龄来看,张若虚比张观棋大六岁,而张观棋比武延基还要大上两岁,所以,武延基入国子学之时,张若虚早已参加科举,进入仕途。
后来又去了兖州。
两人并未见过面。
至少,彼此不相熟。
而原主张观棋之所以认识武延基,实在是因为武延基这个混球盯上张楚言之后,动不动就骚扰于她。所以,原主曾与武延基有过直接冲突。
再看眼下。
武延基抻了抻脖子,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又是哪根葱?”
张若虚依旧不气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武延基,不急不缓地说道:“张楚言是我家小妹。你以后最好离她远点,也别动什么歪心思!”
字字句句。
针尖对麦芒。
都是直截了当的警告。
说完,张若虚斜看了武延基一眼,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么东西?”
“敢这么和我讲话?”
气得跳脚的武延基,看着张若虚远去的背影,独自愤怒,两眼似乎就要冒出火来,一扭头,却见到了王当毅这张令人生厌的脸……
“都怪你这狗奴,废物一个!自己办不好差事,还连累本小爷,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在这儿,听一个个犬彘狂吠乱叫!”
没地儿撒气的武延基,终于还是把气都撒在了王当毅身上。一脚踹到他身上,把王当毅疼得吱哇乱叫……却还得保持着面上的恭谨。
确实有些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