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
张观棋继续装傻。
“把人放了。”
武延基语气有些强硬。
“谁?”张观棋反问。
“你别给我装傻。”
武延基捏紧拳头,站起身。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前厅仿佛就有了那么一丝火药味儿。
“你说的,该不会不是昨天带着一帮人大闹我张府的那个王老伯?”张观棋假装才想起来。
“我已经让你妹妹张楚言完璧归赵,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武延基语气轻蔑。
“可他带一群人闹事儿,搅和我们张府重金求医之事,又该如何处置呢?”张观棋抛出问题,不依不饶。
“张观棋,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看在伯父的面子上,才答应亲自走这一遭,你要是觉得我们武家好欺负,那你便是想错了!”
武延基说得青筋暴起。
“既然如此,你们便是主动承认,昨日之事与你们有关啰?”
张观棋说得轻描淡写。
从武延基刚才的话来看,昨日之事,应该和武三思脱不了干系。
“张观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次设计陷害我阿耶,以此替你们张家脱罪,很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就算你陷害我阿耶,就算我阿耶已然下狱……陛下也不可能真的处置我阿耶。你不可能得逞!”
武延基说得有些气愤。
“陷害你阿耶?”张观棋冷哼一声,怼道,“你阿耶很厉害呐,勾结酷吏、陷害忠良、大兴巫蛊,还敢私藏龙袍……那可是龙袍诶!桩桩件件,皆是自作自受,可没人有这个本事能陷害于他。”
听了这话。
武延基气得牙痒痒,却无奈于张观棋这番言辞确实有几分道理。
且碍于武三思的警告。
稍平复了一阵,武延基最终还是选择憋住火气,只沉声怒问道:“张观棋,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人,到底放还是不放?”
“当然可以放。”
这次,张观棋答得爽快。
武延基斜睨了张观棋一眼:“算你识相,那你把人交给我吧。”
“行。反正昨日,他已经把该招的都招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你们且带回去吧。对了,别忘了给他好好治伤哦……不然,胳膊就废了。”
张观棋微微一笑,故弄玄虚。
虽然昨天晚上,张观棋暂时并没有从王有睦嘴里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但他之所以如此说,无非是想让武三思对此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