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然努力忽略她,瞟着吊瓶,等待护士进来换药。
她不擅于与人打交道,连逐客令都不会下。
在国外的时候我们也经常约上同校的留学生一起骑行
骑行?
魏允声跟她聊天时提起过留学生活,他也去过骑行,不过就一次。
他可是个很宅的人,没有工作和应酬时根本不出门,连锻炼都在家里的健身房完成。
难以想象骑行有多大的诱惑力,能让他参加。
留学生都喜欢约着去骑行吗?
余惜然难得接话。
也没有,但
话音未落,算好换药时间的护士长推着护理车进来,对上文毓娴的背影。
您是?
余惜然看到了解脱的希望。
她对骑行只是随意问问,比起能赶走这个不太喜欢的人,骑行不值一提。
我走错了病房,正好看到惜余小姐,就跟她聊两句。
文毓娴用手拨了拨深栗色的头发,笑着答道。
护士长见余惜然又把被子盖过头,微笑得很官方,余小姐比较需要静养呢。
文毓娴自然能听出言下之意,笑容不变,那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她转身朝裹在被子里的余惜然告辞,余小姐,祝你早日康复,我下次再来看你。
余惜然巴不得她快走,只低低谢了一声。
待文毓娴离开,护士长才上前帮余惜然换药水。
余小姐,可别闷着了。她换掉空吊瓶,插上新的,这是最后一瓶了,一会您想吃什么?
她轻柔掀开她的被子,露出她漂亮的小脸,眼神温柔。
小姑娘瘦的可怜,送进医院时烧到四十度,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她的孩子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看她就跟看孩子似的。
啊。余惜然没动,还在感受刚才护士长的动作。
有一种被疼爱的错觉。
如果她有妈妈,妈妈会这样吗?
早餐想吃什么?我给您订餐。
她这层都是高级病房,有专门的食堂送餐。
不,不用。余惜然侧着脸,蹭蹭枕头,有人送。
正说着,贺承煊提着不符合他气质的保温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