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是怎么死的?”
“法医给出的结果是因为撞击,利器刺穿后脑导致的死亡。”
“案发地点在哪里?”
“就在付雨的卧室。
据说是高玉兰与付雨发生肢体冲突,推了她一下,然后就撞到了金属挂钩上。”
“调查可有疑点?”
能让白溪感兴趣的案子绝对没那么简单,这是胡清河调查上两起案件总结的经验。
“西城支队的人说,他们到达现场时,尸体被移动了,高玉兰浑身是血,抱着付雨瘫在地上,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脚印、血手印,根本无法做出判定。
再加上高玉兰直接认了罪,说得又与现场的痕迹吻合,也就没再继续查下去。
要说疑点,那就是付雨身上除了致命伤外,还有很多纵横交错的伤痕,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伤,明显是长期遭受家暴导致的。”
“这个案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胡清河起身往外走。
许南宁见状急忙跟上,问:“队长,我们是去西城支队吗?”
“少废话,跟上。”
下午4点10分,白溪接到了胡清河的电话,径直说道:“喂,胡队,我什么时候能去见高玉兰?”
“这起案子是西城支队的,我不好直接插手……”
“没让胡队插手。”
白溪打断胡清河的话,“只是请胡队带我去见一见高玉兰,就当还了上次的人情。”
“明天早上九点,看守所门口见。”
白溪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一夜无话,白溪按照约定,八点半正要出门。
正收拾碗筷的焦恒出声说道:“我有事要出去。”
白溪眉头微蹙,转头看过去,说:“要么出去就别回来,要么就老实待在客卧,你自己选。”
“那我没事了。”
焦恒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厨房。
白溪没再理会,径直出了图灵当铺,骑车前往看守所。
焦恒收拾完厨房,下意识地往客卧走,待走到门口时,突然意识到白溪没设结界,不由心中一喜,脚步一转来到沙发前坐下,目标是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可他刚打开,就听到一阵警报声响起,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上显示‘入侵警告’四个大字。
他急忙合上电脑,心虚地四下张望,紧接着起身回了客卧。
在笔记本电脑发出警报的同时,白溪的手机也响起了警报声,随即停车,查看家中的监控,将刚才那一幕看了个清楚。
他眉头微蹙,默念咒语,在客卧设下结界。
图灵当铺是他的法器,无论距离多远,只要他一个念头,便能操控。
白溪再次启动摩托车,直奔看守所,20分钟后,与胡清河会合。
胡清河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要见高玉兰?”
白溪并未回答,反问道:“胡队对这起案子有什么想法?”
“我看了尸检报告,付雨的死亡时间是上午的9点到11点,而报案的时间却是下午3点25分,这么长的时间差……很难不去在意。”
不止尸检报告,胡清河将整个卷宗都仔细看了一遍,“我觉得凶手不像是高玉兰。”
“胡队不愧是胡队,付雨说凶手不是高玉兰,她只是顶罪。”
“顶罪?”
胡清河转头看过去,“能让她心甘情愿顶罪的,凶手应该是她儿子付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