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苏世子,虽然一直沉默着候在边上,视线却没有离开过主子,就连被夫人赶出了国公府,也执意候在外边,等着主子的消息。
凝霜并不知道主子与苏世子之间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但也觉得这是旁人不能置喙的。
苏世子启程在即,如若就这么相别,他与主子很难再回到从前了吧?
凝霜叹了口气,唤来一名院中的婢女,让她去给还在府外傻等的苏淮卿传话。
“就说我们小姐醒了,不愿见他。”
“是。”
那婢女应声而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凝霜瞅着她,“那位……回了什么话?”
婢女低垂着头答道:“那位只是说了句‘知道了’就转身走了。”
“……”
凝霜的眉眼间闪过了几丝无奈。
皇宫,御书房。
苏远洲请完罪前脚刚走,皇甫临渊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混账东西!”皇甫韶一改往日和善的笑脸,厉声大喝。
他端坐于龙椅上,双手搭着椅背,眼风直勾勾地扫向皇甫临渊,横起眉,“你这是要造反吗?”
皇甫临渊顿住了步子,不甘地咬了咬牙,从牙关中挤出一句话,“是您让人动的手吧?”
皇甫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随着‘扑通’一声重响,皇甫临渊跪在了地上。
“儿臣恳请父皇,不要再为难她了!”
他并未言明口中之人是谁,可父子俩都心知肚明。
“混账!”皇甫韶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猛然站起身。
他颤着手,指着跪在眼前的儿子,气得眉毛飞入了鬓间,“你身为储君,居然为了一个女子下跪?”
“父皇……”
“住嘴!”皇甫韶疾步绕过桌案,抬手狠狠捏住了皇甫临渊的下巴,逼得他与自己直视。
“朕告诉你,你越是在意她,越是想得到她,朕就越是要杀了她!”
皇甫韶眯了眯眸子,“朕多年来苦心栽培你,绝不会放任你因为一个女子而束手束脚!”
“您就……说什么也不会再放过她了吗?”
皇甫韶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轻描淡写道:“倒也不是。”
“父皇?”
皇甫韶瞥来一眼,幽幽道:“国公府和季楠思之间,只能留一个。”
皇甫临渊满脸震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