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马的希望破灭,李卓也不纠缠,问道:
“最近有一伙人押着一批盐从巩县路过,结果消失无踪,是你们动的手吧?”
“前日是有这么一批人,他们说着山东口音……”
说到这里,管事也愣住了。
他知道,是那伙人身后的势力出面了。
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都是山东口音,肯定是为了那件事情而来。
见他变了脸色,李卓知道找对人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这不关我们的事儿……那支队伍里有崔家的人,我们还劝他们呢……”
崔家在中原声望隆重,盘根错节,潜在的实力强大。但在北方的突厥人眼里,只是敌国的豪强罢了,完全不需要顾忌。
见李卓不动声色,管事知道他劝阻的话改变不了事实,接着说道:
“当时两支队伍遇上,本来都快错身而过了,但那个突厥贵人身边,有个汉人孙先生,他似乎看出名堂。”
“他对那个贵人说,那伙人身上有海的痕迹,货物是海盐,他们有制盐的技术。”
“那个突厥贵人来了兴趣,非得要买,后来不知道怎么说的,突厥贵人就下令包围,全都是硬弓劲弩,那伙人没有反抗,连人带货全部被突厥人带走了。”
为什么会带走人?
因为他想要技术,制盐的技术!
李卓来自后世,对人命很看重,更何况那些人都是亲自调教,费了极大心血的人,不希望白白损失。
以前教导过他们,绝境的情况下可以不反抗,等待机会。
突厥人使团可以大张旗鼓的带着武器,他们在白天不行。
失了先手,反抗毫无意义。
看来,这就是当时连人带货消失,没有传出任何音讯的原因。
“看来,现在必须追上去了,但白天这么多人骑马,肯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先锋只能分散,其余人等待夜晚。”
李卓心中盘算,问道:
“使团有多少人?”
“五十几个?”
押运海盐的人就有四十几个,和突厥使团的人相当。
一般说来,他们不可能一起走,特别是白天。突厥使团也怕引起大隋官府的注意,说他们诱拐大隋良民。
……
突厥人打着商谈互市的旗号,在年关来到洛阳,自然不能随便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