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愉悦的表情,似乎正在经历一场甜甜的美梦,嘴里轻不可闻地咕哝:“你好烦啊……” 南安愣愣地盯着他微翘的嘴角,清楚地分辨出他唇齿间咀嚼的那句话,那是她最近常常听见的抱怨,一句无奈的,焦躁的,丢盔弃甲的抱怨。 原来,他的梦里,除了白裙齐雪的苏韵,还有一个绿影如风的陶薇,原来,移开那株凋零腐烂的栀子以后,他布满裂痕的心田还能重新落下一粒种子,倔强地生根发芽,开出一丛朝霞般的蔷薇。 原来,他们都已经在跌跌撞撞的摔打和摸索中迷途知返。 直到这个瞬间,南安才终于清晰而深刻地意识到一件事。 从十六岁的那个夏天开始,记录着她生命中某一段最重要的时光的那一页纸,到此时此刻,真的,彻底地,翻过去了。 遵循来自内心深处的某项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