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
还是那个声音。
谢乐之觉得脑袋更迷糊了,看着镜子里,在自己背后恍恍惚惚似的身影,他蹙了蹙眉头,终于转身。
但洗手间的地面太湿了,醉酒的人一时不稳,脚底打了滑。
“怎么喝这么多?”
闯入的怀抱是炙热的、熟悉的、温柔的——
可他真的好害怕这是梦。
“三爷?”
“我在。”
沈如之抱着怀里的人,喝醉的时候,比平常听话许多。鬼使神差,他抬起了手,轻轻揉了揉那头柔顺的黑色短发。
软得人一塌糊涂,又乖顺得不像是白日里,那只口蜜腹剑的狐狸精。
“一周了三爷……”
一周?
揉着那头黑发的手微微一顿。
沈如之想起来什么。
他看着醉得身子都要陷进自己怀里的人,很少有过弧度的嘴角,轻轻地扬起。
是说,他们有一周没见了吗?
……
嗒——嗒——
停车场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临时助理朝男人俯身:“三爷,明天我们……”
“推掉。”
“……是。”
助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他对视上沈三爷黑沉的眼睛,慌忙闭了嘴,目光却从男人怀里的人身上一划而过。
可就这依稀的一眼,那种沉睡在恬静中的惊艳众生相,就足够让人为之痴狂。
他的眼睛停滞了一瞬,神色在看到怀里人的脖子上时,又快速转为了惋惜。
可惜——
“好看?”
“三、三爷,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三爷绕我这一次……”
“滚。”
“谢谢三爷!谢谢三爷!”
助理破涕为笑,赶紧让开路,等到沈三爷抱着人上了车,目送着人远去,才敢直起身来,狼狈不堪地逃走。
可这个临时代替于特助的人并不知道,沈三爷的滚开和饶恕,无论是从语言,还是从想法,可都不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