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张与“游老二”别无二致的脸下,藏着的是那个掌控着三天四地所有生灵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可怕存在——天命本尊!
“为什么?”楚一凡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手中的破命刀也因主人的激动而微微晃动,“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把我们这些修士,当成圈养的家畜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天命本尊的眼神没有半分波澜,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向楚一凡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没有为什么,只因为我哥选了你。”
他抬手,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他总以为能瞒着我,却不知道,他收你为徒的那天,我就坐在破天位面的云巅上,清清楚楚地看着。”
“你们那些所谓的计谋,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我眼里,从来都是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天命往前迈了一步,仅仅一步,楚一凡却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泥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当然,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总算够格当我选中的‘棋子’——不是谁都有资格,陪我玩这场‘叛逆收割’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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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完全能操控三天四地的任何人!”楚一凡猛地攥紧刀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眼中的血丝再次疯狂蔓延,“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来主导这一切?
让我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朋友殒命,最后却告诉我,这全都是你精心编排的一场戏?!”
天命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天道盟废墟里回荡,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以及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愤愤不平没有用,你不是第一个‘棋子’,原本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伸手指了指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能透过厚重的云层,看到那些早已化为枯骨、在岁月中湮灭的修士:“三天四地恨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总不能让他们那些‘叛逆’的念头白白浪费。
得让他们像庄稼一样,慢慢长成足够肥美的‘猎物’,再亲手一刀宰了,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不是吗?”
“就说当年的太上吧。”天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像是在回忆一件极其有趣的往事,“他纠结了一帮所谓的叛逆,叫嚣着要逆天改命。
我便顺着他的意,悄悄帮他们提升修为,帮他们笼络那些同样有异心的修士,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真的能掀翻我的掌控。”
“我把他们一步步捧到云端,看着他们沾沾自喜,看着他们自以为掌控了命运,然后在他们最得意、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再狠狠一脚把他们踩进地狱,摔得粉身碎骨。”
天命的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狂热的光芒,“你不知道,那些‘叛逆’的修为,因为凝聚了不甘与执念,精纯得很,吸收起来事半功倍。
你更不知道,把别人的命运捏在手里随意玩弄的感觉——那种掌控一切、俯视众生的成就感,真是妙到毫巅。”
“杀了他们,能换三天四地几万年的清净,很划算。”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收割地里的庄稼般随意,“后来又扶持了李环宇,手法一样,效果一样,结果也一样。再后来,就轮到你了。”
楚一凡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阵阵发黑。
他死死盯着脚下那片还残留着楚门子弟血迹的土地,脑海中闪过楚建燃烧魔神时狰狞却决绝的面容,闪过种帝楚成消散前那带着期盼与欣慰的最后一抹笑容……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混合着脸上的尘土,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现在你满意了?这场所谓的‘收割’,你玩得很成功。”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的嘲讽。
“成功?不不不。”天命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才收割了一半而已。”
他抬眼望向天外天的方向,原本平淡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无尽虚空,看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谋划:“接下来,该轮到三英与两帝内讧了。”
“他们以为能避开我的耳目,偷偷培养势力,慢慢积蓄力量,最后像你一样生出反骨?真是天真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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