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染着凤仙花汁,在他唇角留下淡红印记,"
明日早朝,哀家会当众支持彻查通远镖局。
"
苏牧抓住她的手腕:"
你可知此举会引火烧身?"
"
哀家当然知道。
"
叶寒秋贴近他,鬓边的茉莉蹭过他的鼻尖,"
但哀家更知道,若让齐王得逞,你我都活不过中秋。
"
她突然咬住他的耳垂,齿间传来咸涩的血味。
苏牧反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朱漆廊柱上。
她的发簪滑落,三千青丝散落肩头,像极了那年他在梅林初见她时的模样。
"
明日卯时三刻。
"
叶寒秋在他颈间低语,"
臣妾会让玉案上的《贞观政要》翻到第三卷。
"
苏牧猛地推开她,踉跄后退半步。
叶寒秋拾起发簪,对着铜镜重新绾发,仿佛刚才的亲密从未发生。
苏牧弯腰捡起她遗落的玉佩,发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永徽七年,骊山行宫"
。
"
臣告退。
"
苏牧抱拳时,袖口擦过她的手背。
殿外月色如水,他的身影在回廊里拉得很长,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卯时三刻,金銮殿的铜漏滴答作响。
苏牧看着玉案上摊开的《贞观政要》,第三卷泛黄的纸页上,"
用人"
二字被朱砂圈出。
他指尖轻触,发现"
人"
字的最后一捺微微发皱——这是叶寒秋约定的暗号。
"
启禀摄政王,通远镖局的货物清单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