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说笑了。
"
齐王突然抽出横刀,刀锋直指苏牧咽喉,"
通远镖局专营瓷器丝绸,难道也犯法?"
叶寒秋的玉扳指"
咔"
地断裂。
苏牧纹丝不动,鱼符在胸口灼烧。
太极殿外传来甲胄摩擦声,八百羽林军已将宫殿合围。
"
齐王这是要清君侧?"
苏牧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帛,"
还是说,大月氏的金币比王法更重要?"
齐王的刀身突然颤抖。
殿外传来幼帝清亮的嗓音:"
皇叔为何动刀?"
萧承启身着青衫,腰间悬着苏牧送的象牙算筹,"
儿臣今日算出,西域商队的关税比去年少了三成。
"
叶寒秋的瞳孔骤然收缩。
齐王收刀入鞘,皮笑肉不笑:"
皇上天资聪颖,臣弟佩服。
"
待齐王离去,叶寒秋遣退宦官。
苏牧正要开口,却见她突然解开裙带,素纱襦裙如晨雾般滑落。
她背对着他,月光在蝴蝶骨上流淌,左肩胛骨处的朱砂痣像一滴凝固的血。
"
这是臣妾十五岁那年,你在骊山射猎时留下的箭伤。
"
叶寒秋的声音带着水汽,"
你说此箭为证,他日必护你周全。
"
苏牧喉结滚动,想起那个暴雨夜。
她被叛军围困在城楼,他单骑破阵,箭雨穿透她的衣衫。
此刻殿内烛火摇曳,他能清楚看见她后颈新添的抓痕——那是三日前他失控留下的印记。
"
寒秋。。。"
"
嘘——"
叶寒秋转身,指尖抵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