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玉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连神情都有些恍惚。
迷迷糊糊间,感觉床边的帷幔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随即坐到了床边,似乎是在盯着她。
秦依玉依旧背对着他,装作睡着了,完全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但没一会儿,就有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然后慢慢向下,稍显烫意的手在自己嫩滑的肌肤上摸了摸。
“果然退烧了,真的睡着了吗?”
萧瑾仁自作多情了一会儿,还是停住了动作,自语道。
但是也依旧没有将手拿回来,而是双手撑在秦依玉身子两侧,直接整个人都压了下来,亲昵的蹭了蹭秦依玉的脖颈,低低在她耳边自语,“你要是一直这样乖巧该多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自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秦依玉强忍着身上的难受和心中的恶心,依旧一动不动,一副睡的正熟的模样。
“王爷。”
外面传来小声的呼唤,是管家的声音,“袁先生他们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萧瑾仁有些遗憾的撑了起来,临走前又摸了摸秦依玉的脸颊,然后才稳步离开。
直到再也没有了声音,秦依玉才睁开眼睛,眸子里全是疑惑。
今日不是太子的下葬日吗,怎么萧瑾仁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而且,这么晚还叫幕僚去书房议事,他想干什么?
秦依玉忍着无力挣扎着坐起身来,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王妃,您可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府医来吗?”
秋心进来查看,见秦依玉坐在床上,便询问道。
秦依玉摇了摇头,“不用,我要睡了,你退下吧。”
看到秋心出去关上门,秦依玉才小心的起身穿鞋,轻手轻脚的没发出任何声音。
借着夜色的遮掩,秦依玉偷偷来到了书房的侧面窗口处,今晚的萧瑾仁实在奇怪,她总觉得是有什么大事。
微凉的夜风吹过,秦依玉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小心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王爷,小人觉得此事还应再缓缓,如今太子刚刚下葬,我们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请立太子,实在不是明智只选。”
袁峰皱着眉,说的有些苦口婆心。
可话音刚落,就被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袁先生此言差矣,储君乃国之根本,是一个国家的未来。
先太子已去,此时正是该趁热打铁劝说陛下,赶紧将储君之位定下才好。”
“要知道,迟则生变。
我们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王爷绊倒了瑞王,掌控了朝堂。
如今太子突然薨逝,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如此良机,难道要这么生生的放过吗?”
书房中围了一圈的幕僚立时争论不休起来,秦依玉心中暗斥萧瑾仁狼子野心,又听了一阵,没再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压低了身子正准备离开,却又突然顿住不敢出声。
书房里,萧瑾仁揉了揉眉心,叫停了大家的争论,温和道,“本王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本王着想,此事本王再思索一番再做决定,天色也晚了,各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幕僚们离开,书房里立时安静了下来。
“王爷,那人的家眷该怎么处理,和以往一样每月给送银子过去养着吗?”
管家送上一杯安神茶,一边问道。
萧瑾仁接过茶喝了一口,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极残忍,“他将太子被换了的药渣处理了,又自尽身亡为本王将线索斩断。
如今他的作用既然已经用完了,为何还要浪费银子养着他的家人。
本王就做做好事,送他家人去底下和他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