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朝车很讲究,乃是赵国后营的产物,
它四角如飞檐,上方雕有各种异兽。
流苏垂下,各处祥云图案的门板下,是山川河流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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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华贵的朝车,昭示了这上方的两个人物都不简单。
“魏大人,听说那夜,是您抓了鹿山派申、庞两道,”许遵轻抚长须,在座位左侧笑了笑,
“你有这一身本领,何故来当文官?去做司天监国师都够了。”
清河郡守说话的时候,魏行远的天机盘忽然动了,
但他手持掐算后,却什么也没发现。
听闻许遵的话,铁尺判官魏征才朗笑道,
“本官一不经商,二不违法乱纪,没得办法,讨口吃食。”
“魏侍郎,凭你这一身实力,在哪里不是座上宾,怎会过那穷困日子?”许遵好奇。
“这个……说来话长,”刑部侍郎魏行远,想起这几十年的事,不禁自嘲道,
“魏某也是最近二十年才有些手段。过去,老夫本事没有,心比天高。见不得黑暗,又不愿意阿谀奉承。”
“这日子,不就给整成这样了。程有道跟李林国还差点饿死呢,他们到哪说理去?”
集贤坊前,人山人海。
幽州城短短两年,已经有接近洛阳五十年的底蕴了。
一辆朝车上,传来了两人爽朗的笑声,
一时间,惹得路人注目。
不少流民、佃户,瞧着两个狗官,不禁呸了一口,
笑的这么开心,肯定又在搜刮民脂民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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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小桥,
乌篷连舟,
船夫叫喊不停,责骂声此起彼伏。
在幽州,哪怕就是一条小水道,都是船只连绵。
毕竟马车运力不过千斤,船只轻易五六倍于马车,
还不用养马匹,水运确实比陆运好很多。
过桥的时候,这些内河水船,要将长篙拉直,否则就过不去。
某一刻,许遵一边欣赏着大好河山,一边随意点了一句,
“魏侍郎,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清河女一事,从大局看,必须息事宁人。”
“法者只管法!”魏行远丝毫没给许尊面子,直接反驳道,
“丞相、皇帝的事情,不归我刑部考虑,许大人也不用说这些。”
“哼哼!”闻言,许尊冷哼一声,不屑道,
“就算只用法来判,清河女这样的小过,却要判斩首,岂不是在坑害良家女子。”
“自此之后,天下女子,遇夫家不平事,何人还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