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辛毗将军坐镇……
左右两侧的校尉还没想完,便听到伏兵大叫了起来。
“降者免死!逃者射杀!”
“降者免死!逃者射杀!”
这声音传到隘口处,隘口处的护民军也同样怒吼了起来。
“降者免死!逃者射杀!”
“隐者免死!逃者射杀!”
喝令投降的声音,反复在山谷中回荡,估计母谷谷口都能够听得到。
辛毗那边的五千兵马,可不管护民军喝令的投降声,他们在谷道中拼命地奔跑——只要跑出二百丈,便可以逃出护民军的弓身射程。
而两侧山顶处的四千匡汉军,以及已经被护民军射杀近半的隘口处的匡汉军,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匡汉军的兵力是护民军的几倍之多,然而……护民军前后夹击,就算山顶上的四千匡汉军下山,恐怕要冲过护民军的箭雨防线,也要死伤大半吧?
关键是两个校尉都知道,护民军专门射杀军官。
之前的那个校尉,包括他之下的都尉、曲长、屯长,基本就没有逃出生天的。
等母谷的兵马来援吗?
子谷确实不大,也就十余里长。
可在此情此景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呀。
向深山里逃如何?
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
只是自己这些兵马的身上都没带干粮,如果不能在一天内逃回母谷,恐怕一天后,麾下兵马就都饿得跑不动了……
左侧山顶的校尉还在犹豫着,突然之间,他不远处的一个屯长快速越过他的亲卫,直接抽出刀来,一刀就切断了这个校尉的脖子。
然后那个曲长就大叫着:“此时不降,是想害死吾等吗?”
校尉的亲卫还没回过神来,周边的士卒却喧嚣起来。
“愿降!愿降!不降者,短刀砍死!”
喧嚣声越来越大,“愿降“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时候,如果谁还敢说不降,恐怕真的会被乱刀分尸。
很快,左侧山顶上打起了白旗,用的自然是身上的白麻布衫。
说是白旗已经不确切。
每个人的贴身衣衫都是一块又一块的黄渍,勉强能看出原来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