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傅池屿眉梢微翘,像是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喉结滚动:“因为我们曾是同学?你人挺好的。”
同学牌。
好人牌。
她都不想要。
“傅池屿,
我想和你做朋友!”
这句话在姜温枝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演练过。
什么时候说,该用什么表情说,语气要真诚还是随意,她幻想过无数次,却从没一次是在她极度冲动的情况下。
见傅池屿不说话,只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姜温枝退堂鼓适宜地敲了起来。
“额不行也没关系我随口说的,你别”
你别讨厌我。
你别当真。
你别觉得我烦人。
她还在推敲用词,傅池屿抬手掀了掀帽子,眼尾上扬。
“可以啊。”
他俯身到和她平齐的高度,闲闲开口:“不过,你一副英雄就义的神情,我还以为你要说——”
他拖着尾音,恶劣地停顿了下来。
对着傅池屿放大的五官,姜温枝眼睫眨了眨,脑袋嗡嗡的。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
傅池屿眸里有光跳动,享受着逗人的乐趣,“说~更过分的要求!”
砰砰砰——
姜温枝心跳得比刚才中暑还强烈。
她可以吗?
尺度一下子放得这么开?
不用学爬,直接站起来就奔跑旋转跳跃?
那刚刚那句“我想和你做朋友”,最后三个字改成“谈恋爱”行不行?
“那,这个,我,可以做”姜温枝急得鼻尖沁出了汗珠,恨透了自己这张笨拙的嘴。
傅池屿敛起逗弄的笑意,丢下一句“刚开玩笑的,做朋友吧”,便转身往操场去。
姜温枝跟在后面,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
这年夏秋交迭之际,姜温枝得了个“傅池屿朋友”的名分。
朋友遍地走的傅池屿自然不在乎。
可对于姜温枝来说。
这是足够在村口摆上十天十夜流水席的盛事。
还不收份子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