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澄月觉得太丢脸了。
她赶紧摇头:“不会的,他要是吐了,我帮您把他丢下去。”
还没等司机说话,林一砚从她怀里探出脑袋,他迷迷糊糊看她:“为什么要把我丢掉?”
时澄月:“……”
他通红的脸贴着她的来回蹭:“你说呀,为什么要把我丢掉?”
司机回头,边无奈摇头边笑。
车开到淮凌公馆门口,时澄月想让司机开到二十七号楼,却被门口的保安制止。无奈,时澄月只能拉着他下车。
林一砚几乎是要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短短的一条路走了好久好久。
他唇贴着她的耳畔,嗓音低又哑:“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啊?”
时澄月:“……我现在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林一砚甩开她的手,不顾地上凉,直接坐下。
时澄月看呆了。
“你喝醉的时候,我可不是这样的。”他低头,狠狠拔下一棵草,又随便丢掉。
草:你妈的……
“你喝醉的时候,我可是背着你走了好远的路呢。”他幽幽出声。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整个人躺在地上:“我好想哭。”
时澄月瞳孔地震,嘴里不停叫着“上帝啊”,费劲巴拉地拽着他起身。结果可想而知,他纹丝不动。
他看着时澄月,目光下移,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我喝醉了,你可不要对我做什么呀。”
时澄月:“……我搞搞清楚,我能对你做什么事啊?”
林一砚摇头,一副认真回答问题的模样:“我不知道。”
时澄月又要去拉他,无果。
她倒是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被折腾得凭白冒出一声汗。
她想了想,蹲下身:“林一砚,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家……”她沉默片刻,像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不管了,反正他喝醉了,明天肯定记不得。
时澄月在他耳边轻声把那欲言又止的话说完。
那时候的林一砚模样乖顺,愣愣看她,头发在寒风中被吹得乱七八糟。
他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声音也跟着放低:“真的吗?你最会骗人了。”
时澄月来脾气了,甩下一句爱信不信,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来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半晌,听见后头闷闷的一句“等等我”,她没忍住唇角上扬。
走进房间,还没等时澄月开灯,他高大身躯从后拥了上来,下巴支在她肩膀上,低低抱怨:“你怎么走这么快。”
呼吸震在耳畔,又像一个个小小涟漪颤抖着震开。
隐晦的暧昧气息随着后背的搭扣解开而在黑暗中无端端蔓延开来。他冰凉的手碰到她的脊背,冷得让人本能一颤。
“今天这件好漂亮。”他在昏暗的空间里说着,语速好慢好慢。
浅黄色,蕾丝边像一簇一簇的枫叶。
他的武器,几乎都要缴械在这个浅浅的秋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