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南愣了愣神。
很显然,他还不知道,张观棋已经得了武则天的万贯赏钱。
………………
不多时。
八个大夫陆陆续续进了张府。
这些大夫,有的已经是白须飘飘,有的还是少年医者,光凭外表和长相来看,张观棋也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名医。
而且,身处大唐,是不可能问这些大夫要“行医资格证”看的。
只能硬着头皮。
让每个人都试试。
各自诊脉一番,众大夫的脸色都不太好,似乎都觉得很棘手。
“张祭酒最近服的什么药?”几位大夫聚在一起,齐声问道。
“是宫中张御医和刘御医开的两副药……钟伯,你再誊抄几份药方,给各位大夫仔细研究研究,看看有无不妥?”
张观棋也心乱如麻。
“是,二少郎。”
钟伯很快誊抄了八份药方,亲自交到每个大夫手里。
大夫们看过之后,脸色更不好了:“这个药方,确是良药。而且,完全对症。可为何张祭酒的身体状况,反而每况愈下了呢?”
八个大夫,面面相觑。
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都各自沉默不语。
“你们,不再试试了么?”
张观棋有些着急,催问道。
“是啊,不能扎针吗?”周娴坐在榻旁,说话时就连手都在抖。
“不是我等不尝试扎针。而是张祭酒目前的状况,身上没有一处完好,且五脏六腑都有很严重的内伤,不知从何扎起啊……再者,如果扎针有用的话,想必昨日两位御医也都尝试过了,不过尔尔。”
大夫们脸上都显出无可奈何。
“贵府,还是早日打算,替张祭酒准备后事吧。”
一位大夫好心提醒道。
听了这话,周娴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尽管努力克制着,可眼泪,终究还是夺眶而出。
张砚南和张楚秀也目光凝滞,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唯有张观棋。
他,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