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棋又随手取下一个铜钱,放在蜡烛上,远距离烤了烤,可这次,无论是正面还是背面,都没有显出任何字来。
张观棋没有灰心。
一个接一个地去尝试。
用水洗,也要用火烤。
虽然仍旧是一无所获,但至少,自己已经尝试过大半箱了。
可铜钱数量这么多,全部尝试一遍,实在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了。
这几日,本就没有休息好的张观棋,实在顶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决定先把已经尝试过的铜钱与没尝试过的铜钱分开装箱。
然后,沉沉睡去。
………………
第二天,刚过卯时。
张观棋就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给震醒了,乍地坐起来,下了榻,撑着一缕残存的意识,打开了门:“谁啊?”
张砚南站在门口,见了张观棋,话还没说一句,就想转身离开。
张观棋拦住他:“何事?”
张砚南咬了咬牙,还是说了:“不是我想找你帮忙,是阿娘让我来的。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阿耶他,好像病得更重了。”
张观棋气得一巴掌拍到了张砚南的后脑勺上,教训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我先去看看二叔,你马上出府,去请大夫!”
张砚南突然间挨了一巴掌,很想发作,却又无奈,只得应道:“哦。”
但刚走了没几步。
张砚南就又停下了,回头望向张观棋,茫然道:“请哪个大夫啊?”
张观棋有些生气:“让你去请大夫,当然是请好大夫!赶紧的,去把洛阳所有的好大夫都给我请来!”
“所有的?”
张砚南满脸疑惑。
“没错,快去!”
张观棋一边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一边催促着这个不省心的堂弟。
“确定是……所有的?”
张砚南表情呆滞,十分不解。
“别逼我揍你啊。”
张观棋火气有些大了。
“可是,有这么多钱吗?”张砚南还在惹怒张观棋的边缘徘徊。
“你放心,我有钱。而且,有的是钱!”张观棋压着火,“现在,可以去请大夫了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