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原主本就志不在官场,此番做法,倒是落个逍遥又自在……
然而。
再看当下。
原主的善良,归原主所有。
此番张观棋穿越而来,为人处世的准则,与原主不同,自成一系。
比如现在,张观棋就不会刻意纵着堂弟,先瞪了他一眼后,轻斥道:“这有什么好抬杠的。老弟你要是闲的话,就去屋里照顾二叔。”
张砚南一听说父亲回府了,面露担心之色,当即就想着赶去照看。
却被张观棋叫住:“你急什么?听我说完。张御医和刘御医开的两副药方,我都已经交给钟伯了。记得遵医嘱,按时给二叔抓药、熬药,每日两次。等二叔外伤好些了,再停用第一副,记住了吗?”
张砚南看上去一脸的不耐烦,嘴里嘟哝了一句:“知道了。”
说完,张砚南拔腿就想走。
身后却传来周娴的怒斥声:
“张砚南,你给我站住!”
“这该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吗?观棋他这几日,费尽千辛万苦周旋,好不容易才替咱们一大家子人谋得了这个活下来的机会,你不仅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反而冷言相向……你要气死我吗?”
“给你兄长道歉!”
“立刻,马上!”
周娴从不惯着自己的亲儿子。
“阿娘,我错了。”张砚南还是不愿意正面和张观棋道歉。
“我让你向兄长道歉!不是和我道歉!”周娴眼里蕴着怒火。
母亲发话了,张砚南只好憋着心里的不平衡,恭恭敬敬地向张观棋作揖,小声道歉道:“堂兄,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样说话。”
看张砚南那委屈的小样。
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真心道歉的。可张观棋不想拂了二婶的面子,遂摆手道:“没事,你先去照顾二叔吧。”
“哦。”张砚南一脸不服气地转身离开。
估计去后院的这一路,在他心里,早把张观棋横竖骂了个遍。
“观棋,你堂弟他打小就爱较劲,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周娴温柔地看着张观棋,轻声说道,“其实,你二叔早就猜到,你根本不是真的沉迷烟花柳巷……听说你昨日答应陛下,要入国子学了?”
“对,说是再过十日入学。”
张观棋点了点头。
“甚好。观棋,你早就该入国子学,然后参加科举。二婶相信,你一定会金榜题名的!”周娴微微一笑,眼神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