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看清元胤身边坐着的素衣人正是教导自己课业的容瑾昱,更加慌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拔腿就要跑,被祁牧安一手捞了回来。
男人警告他:“你记住,是你要来这的。”
元澈捂住脸,心里念的飞快,祈祷千万别让元胤看见他们,他现在恨不得拽着一众人纷纷钻进地底。
然而越不想的事情,就越容易实现。高座上的元胤也似乎是对这边有所感应,眼睛好巧不巧,就瞧清楚了祁牧安手里的少年。
就算元澈把头埋进地里,他也能凭借撅起的屁股认出这人是谁。
元胤当即眉毛一扬,冷笑一嗓。
“怎么了?”
容瑾昱的视线从下方挪回,问。
“小兔崽子来了。”
元胤眯起眼。
容瑾昱张望过去,他来回瞅了好几遍,才看见祁牧安等人。
他笑一声:“你这当皇兄的没有以身作则,还指望一个孩子守规矩干什么。”
“这不一样。”
元胤黑下脸,“这是两码事,他以后是要当皇帝的。”
“你就不是皇帝了?”
容瑾昱莞尔道。
元胤这次停顿了一息,才说:“他不能跟我一样。”
容瑾昱笑道:“算了,十一才多大啊,你把人拘那么久,玩性早就快溢出来了,这次就让他玩吧。”
元胤把想招人来的手顿在半空。
“何况我们都在这,出不了什么事。”
男人在旁边温声添上一句,用心良苦的劝说。
胤承帝闭紧嘴,这才落下手。但没过多久,他又抬起来,把后面的人招上来一个。
容瑾昱端着茶杯抿口水,睨向他。
“我把祁牧安叫来。”
元胤挨在他身边说,“这家伙这几日都不进宫,我召也召不动,整日就知道围在草原人身边,边疆的事直到现在都没和他说。”
容瑾昱放下茶盏:“你决定好了?这一仗非他不可?”
元胤望着跑马场上立在祁牧安身边裹着厚裘衣的青年,沉声道:“这一仗,必须是他。只有他,才能牵制下面这位,让他答应东越的要求。”
容瑾昱沉音片刻:“这一仗若输了,我们可是会损失两座城。”
元胤的食指在矮椅上哒哒敲了两响:“那这次就让祁牧安依约向我献出这半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