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虹在房间里却睡不着,她这几日修养的很多,身体里有很多能量不能够被消化掉,所以她精神很足,而且她一个人的时候总忍不住去想和闫仄平吵架的事情,于是她躺了半天又爬起来满神剑门溜达,若有弟子问她胳膊怎么了,她就说因为闫仄平,成功毁坏了一轮闫仄平的名声。
但是司虹觉得自己没有说谎,所以毫无负罪感,因为她只是玩了一些文字游戏,为闫仄平采摘圣山雪莲摔的怎么能不算因为闫仄平呢?
浑噩中压下心口喧涌的情绪,闫仄平恢复后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本欲同司虹道歉,但是得知司虹已经和林萧长老一起回去了。
自己暂时还不能离开药谷,闫仄平打开纸砚想给司虹传信一封道歉并做出解释,但是纸笔摊开后,她数次提笔却不知如何落下。
闫仄平愣神间,笔触了纸张,墨汁在纸上晕开成了一团,闫仄平回过神后将笔放回笔架,将纸揉做了一团。
在神剑门说了闫仄平太多坏话,司虹有些心虚,加上也有些赌气,于是晚上也没有联结猫猫去看闫仄平。
闫仄平一连几次提笔,均是无言,最后只空落落的落下了四个字“别生气了”,但是却没让人寄出,收起来和五彩绳放到了一起——这次见司虹忘记给她带上了。
晚上时猫猫没来,闫仄平罕见的主动唤猫猫过来看了两次。
第二日猫猫还没来。
第三日闫仄平些微恢复了一点灵力,给司虹传了一个讯。
司虹正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躺在,内心反复纠结要不要联结猫猫去看闫仄平,她觉得做人要有骨气,闫仄平都让她离开了,她不能去看;但是她又觉得闫仄平又不知道她可以联结猫猫,所以她去看一眼也没有关系吧?她真的有点想去看。
然后司虹就看到了显示闫仄平的传讯符。
司虹刷一下就从床上坐起,嘴巴不自觉的咧到耳根。
司虹几乎秒接了传讯符。
“干嘛?”司虹拖长声音,又想表示自己不开心,又迫不及待的开口。
传讯符那边闫仄平眉眼也柔和了下来,“问一下你的胳膊好些了吗。”
“早就好了。”司虹说,“我的恢复力可强了,比你好的快多了。”
“嗯。”闫仄平声音有些低,似带有笑意,司虹听着感觉仿佛羽毛在耳朵里轻轻划动。
司虹的腿忍不住在床上晃动,捏着传讯符不希望挂断,“你今天有好好吃药吗?”
“吃了,都是一些补药。”
“是不是很苦?你要吃蜜饯吗?你让药谷的弟子给你拿几颗。”
“不苦。”
“我不信,哪有药不苦的,你最爱逞强了,你爱面子,苦也说不苦。”司虹说,她总觉得很激动,忍不住又换姿势想趴在床上,但是她胳膊受伤了趴不了。
“对不起。”闫仄平轻声道歉,“谢谢你来看我,那天我的语气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