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恭长揖到地,口若悬河:
“更始若死,关东豪杰必传檄共击,将军成众矢之的;
留其性命,封赵王,徙陇西,兵权入公手,还得仁义牌坊,一举两得。
况且——”
他掏出烤红薯,掰开,热气冒,“将军啃的是冷饼,臣给您热乎的,温差大,才显滋味!”
众将被红薯香勾得直咽口水,樊崇也饿,接过红薯大口咬:“有点甜,继续!”
徐宣眯眼插刀:“留命可以,国玺、兵符、金千斤、粮三万斛,一次性付清!”
刘恭苦笑:“眼下真没有,先付三成,余下分期,七十二个月,月息零点一成,如何?”
逄安拍案:“你当这是放贷!”
“非也,”刘恭掏出空白竹简,刷刷写条款,签字画押,咬指按血印,“这叫‘按揭降表’,时尚!将军们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血?”
樊崇看那竹简密密麻麻,头有点大,但觉得占理:“成!三成也先收,人先留下。”
当场命人取来“草签合同”——其实是半张包饼油纸,刘恭挥毫写条款,双方按韭菜汁手印,一式两份,各揣怀里。
赤眉诸将哄笑:“第一次见拿饼油约架的!”
条件谈妥,刘恭回城,先安抚刘玄:“陛下,恒温房已订好,就差您去按个指纹。”
刘玄激动得头盔掉缨,像颗卤蛋插筷子:“要不要朕降价大甩卖?”
“甩,但姿势要优雅。”
次日,土台高筑,赤眉号角队“哞哞”吹,更始帝登台,南面而拜,封樊崇“大司马、万户侯”,交出国玺——半片残玉。
樊崇掂量:“咋又半块?”
刘恭附耳:“另一半镇国公正加工,回头烧给您。”
樊崇大笑,觉得这皇帝“会过日子”,挥手命军退三十里。
更始帝脚一软,差点趴台,刘恭一把扶住,小声:“陛下,冰箱门已开,别往回走。”
当夜,新丰小宫,刘玄捧着半片国玺发呆:“尚书,咱这皇帝当到何时?”
刘恭递上热红薯:“吃到陇西麦熟,臣再给您烤新的。”
转身,他掏出那张饼油合同,借烛火细看:竹简血字已透纸背,像一张裂开的地图——
一半指向陇西,一半飘向未知的刀口。
风掀窗帷,裂玺在桌上泛着冷光,刘恭指尖轻敲,喃喃:
“按揭能缓命,却买不来太平,下一期……该用谁的血还?”
窗外,更夫敲锣三声,锣声里夹着老远的牛哞,像给这半片玉、半张纸、半条命,配了个不安的尾音。
“按揭降表”刚签,更始帝还没搬进陇西“恒温房”,徐宣的“附加协议”就追来了:
1残国玺需赤眉“质检”,缺口太大,要刘恭负责补玉;
2更始帝沿途吃皇粮,得付“护运费”黄金三百斤;
3为表诚意,刘恭本人得留在赤眉军中当“移动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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