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公子!”
秀荷见叶乘风回家,迎上来道:“户部王大人夫妇来家里道谢,正在后堂与小姐说话!”
“王然大人?”
叶乘风紧走几步,笑呵呵打了招呼道。
王然赶忙站起,对叶乘风作揖道:“叶兄!在下今日携贱内特来道谢!”
“客气了,王大人!都是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叶乘风看着己经恢复的王夫人,心情舒畅:“只是可惜跑了那了觉和尚!”
“叶兄,以后再不要称呼我什么大人!”
王然取出一方砚台,递给叶乘风道:“我已准备辞官回江州,这方砚台是愚兄科举应试时所用,虽不珍贵,却有些意义,赠与叶兄。”
户部郎中那是实权职位,极易升迁。
叶乘风大吃一惊道:“王兄这是为何?”
“想来是性格使然,不宜为官!”
王然神色坦然,自嘲笑道:“愚兄这户部郎中干了许多日子,每年上百万两白银从我笔尖流过,稍稍把握一点机会,也不至于连累贱内独自出城进香!”
“可我始终难以迈出那一步,索性辞官罢了!说来惭愧,愚兄为官多年,竟是身无长物,这方砚台叶兄切莫推辞!”
叶乘风心中顿时升起尊重,面色愧疚道:“说来惭愧,当初刚听到嫂夫人出事的消息,我竟怀疑可能是王兄所为!”
“哈哈!”
王然爽朗笑道:“升官发财死老婆,这是人之常情,叶兄在龙禁卫当值,有此疑虑实属正常!”
叶乘风想起靖安司几乎受军粮起火连累,心中忧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要说这当差也确实没意思,不如归隐山水,做个富家翁!”
“哦?叶兄近来风头正盛,大有可为,为何也有思退之意?”
“王兄应该听说了永定码头走水的事吧?靖安司受此连累,差点全员受罚。”
“破案了?”
“破了,认定是北莽谍子所为!”
王然冷哼一声,笑容玩味道:“这北莽谍子,不知道保护了多少定安城的权贵!”
“王兄此话何意?”
王然并不回答,抓起酒壶在杯中倒满,凝视叶乘风道:“这杯中有多少酒?”
“自然是满的!”
王然微微一笑,用袖袍遮住酒杯道:“现在呢?”
叶乘风不明所以,疑惑道:“当然还是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