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衣卫!
不妙。
他们纷纷想离开,然而绣春刀出鞘,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大……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做本分生意的老实人。”
宁安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斜着目光扫了眼那船上的箱子。
“是不是本分生意,看看就知道了。”
他拔刀随意刺穿了一个布袋,细碎的雪盐从里面流了出来。
按照律例,有关食盐一应大小事,必须向官府告知,缴纳税银后,才能允许售卖流通。
有些人为了逃税漏税,就会想方设法躲避官府的耳目,毕竟私盐利润高,多的是亡命之徒。
这几个人见事情败露,纷纷跪了下来。
“大人明察啊,小的冤枉,有人将这批货交给我们运送,我们真不知道是私盐啊……”
宁安拈了些盐在手心摩擦。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无端让人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惧。
“是不是冤枉,带进诏狱里查查便知。”
……
诏狱。
火光在各个角落里跳跃着,少年坐在尸骨堆里,脸上宁静平和,连呼吸也像是没有起伏的。
暴戾的杀气围绕在他身
侧,只见他漫不经心地伸手,说了一个字。
“打。”
打到他们招供为止。
半个时辰后,狱卒走了过来,“大人,这些人嘴硬得很,一个个都不肯招出接头人是谁。”
宁安苍白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这天底下就没有诏狱撬不开的嘴巴。”
如果有,那就送他们去死。
少年起身,从墙壁里取了根铁质的尖钩子,朝其中一个走去。
“前几日,我刚得知了一种新的酷刑,叫做劓刑。”
宁安一边说着,一边将铁钩放在这人的脸上。
他并没有急着动手。
“知道什么是劓刑吗?”
宁安的声音还是少年人独有的干净,并不像久居官场里那些男人一般沉厚,单独听着没什么威慑力,也不会让人害怕。
可对上他阴鸷的眼神,便会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死前的恩赐。
“你不知,我来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