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长期在海上作业的缘故,皮肤是那种小麦色,显得很健康。
“嗯,不要动他,能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
有个老气横秋的声音说,大概就是戴姝丽口中的爷爷。
这老人名叫戴胜,花白的头发,身材很消瘦。
“爷爷,他好像伤势很严重,会不会死在船上呀?”
戴姝丽问。
戴胜的老脸抽搐了几下,吧唧吧唧地抽了几口水烟。
他撇撇嘴,“看吧看吧,我就说打捞上来是个麻烦事。”
“我们还要赶到天气好的时候打鱼交差,不然,这个月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戴姝丽翻了个白眼,“爷爷,明明是你主动打捞的好不好,怎么又嫌弃是个麻烦事。”
“你不说有人在水中,我会打捞吗?”
戴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不能耽搁我们的正事,这小子如果真死了,就扔进海里喂鲨鱼。”
戴姝丽又翻了个白眼。
嘟着小嘴说:“真是守财奴,都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过想一想也是,眼看交货的时间快到,再不完成,只怕爷孙俩真要喝西北风。
“呵呵,小丽,我们从水里将他捞起来,已经是救了他。”
戴胜嘿嘿一笑,又使劲地抽了一口水烟。
“如果不是我们,他迟早会死在海中!”
戴姝丽没有说话,她知道爷爷说的是实情。
最近几天是难得的好天气,爷孙俩准备妥当就出海去打鱼。
在路过青港大桥的那段海域,却发现水中漂浮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趴在一块泡沫上,奄奄一息。
当时隧道中是浓烟滚滚,爷孙俩只认为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
对于戴胜来说,没有什么事能耽搁他出海打鱼。
不出海,就得饿肚子,现在家里只剩下爷孙俩。
既然发现水中有人,爷孙俩就顺路捞了上来,没作停留,就直接远离了港都。
结果发现那男人还没有死,只是身上好像有伤,但庆幸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不错,这人正是从悍马车里漂浮上来的秦凡。
难怪这么多人搜寻不到他。
“哎呀,爷爷,他发着高烧呢!”
戴姝丽不经意中,用手摸了摸秦凡的额头,却发现皮肤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