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
姜温枝手里被塞了个一指宽,软硬适中的布棉质东西。
她轻轻捏了捏,这手感好像是
书包带?
“抓好了吗?我带你出去!”
傅池屿的气息很近,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抓,抓住了。”
姜温枝脸上乍然染上酡红。
寂寥的寒夜无月,阵阵朔风拉长了浓郁的黑色,校园里冷得没有蚊虫声鸣,只有树叶被拍打得哗哗响。
大半凉意被傅池屿宽厚的肩膀挡住,只余侧面的风扑到姜温枝身上。
有冷冽的花香。
傅池屿忽地说:“抬脚,有三阶台阶。”
“好。”
走了两步后——
“往左边一点,前面有个坑。”
“一点”没有具体概念,姜温枝只好讪讪地问:“是多少啊?”
傅池屿声音含笑:“我一步,你三步!”
“噢噢~”
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傅池屿,她跨过了幽暗的校门,走向亮着灯的街道。
男生的轮廓伴着光亮,渐渐明晰在姜温枝眼中。
她能看见他了。
这一刻,傅池屿清冷俊朗的侧脸,比亿万星辰更像宝藏。
为什么。
马路上的灯,它不停电!
到家后,姜温枝面上的红意丝毫未褪。
回到房间,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蓝色的糖纸,上面还沾着甜丝丝的水果味儿。
一张是她的。
另一张,是傅池屿的。
反正他放在桌角也是要当垃圾丢掉的,她这样,不算是偷东西吧?
明明是一样四四方方的包装,可姜温枝一眼就能认出哪个是傅池屿的。
她坐在书桌前,用尺子抚平糖纸上的褶皱。
捏起糖纸对向光线。
昏黄的光晕在薄片上散开。
折射出了一道绚丽闪耀的彩虹。
姜温枝从书架上抽出摘抄本,仔细地把它们夹在了其中一页。
一片梧桐叶书签滑落到地上,她赶紧弯腰捡起,心疼地吹了吹,也夹回了本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