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一想,就已经快要爽死了。
沈嘉玉不用仔细思考,也知道施炀脑子里的那些想法。不过他不觉得冒犯,反而也和施炀一样好奇,甚至比对方更甚:如果到时候迟湛真的回了国,看到了被弄成这样的自己。他是会冷着脸露出嫌恶的目光拂袖而去呢,还是会又痛苦又自责地为自己不顾一切呢?
沈嘉玉很想知道。
只不过这些都是未来的事情,他点开回复,把施炀发给自己的消息回了。然后从衣柜里挑出来了一套最符合他过去形象的衣服,很仔细地一层层穿好,将身上包得一丝不露,然后蹲着点儿出了门。
按最近施炀转变的方向,这场作秀应该是会故意表演给很多人看的。也许他是想让沈嘉玉穿得稍微裸露一点,最好能将身上那些性爱的痕迹都暴露出来,为此昨晚甚至故意在沈嘉玉的脖颈和嘴唇边咬出了浅浅的伤痕,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交欢后的产物。但沈嘉玉偏要不如他的意,穿上又严实又古板的外套,让他的脾气和小心思无处发泄,最后只能发火来骂自己。
因为这场宴会大几率周敬云也会一起到场,所以,他得表演给周敬云看。
时至下午,施炀派来的车抵达别墅,沈嘉玉出门乘上轿车。来接他的司机看到他身上包裹严实的衣物,目光中有一丝迟疑,似是欲言又止。沈嘉玉看了他一眼,弯腰进车,却在坐进去之前听到了他的话:“少爷说了,夫人出门的时候可以穿的清凉一点。那边场子热,您穿这么严实,恐怕到时候会热得出汗。”
“……没关系。”沈嘉玉垂下了眼睛,“我穿这么多就可以了,我不怕热,走吧。”
司机被他噎了回来,似乎还想再劝几句。但沈嘉玉只装作没有看懂他的表情,坐进车里关门,逼他将车发动,开离了小区。
见实在劝不动他,司机便也没有再继续。他开着车将沈嘉玉载到了会所门口,将人放下离开。
在开过来的时候,沈嘉玉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期。等到了地方以后,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司机带他来的这家会所他其实很熟悉,因为过去迟湛也经常带他来这里,或者说跟迟湛玩得好的都很喜欢来这。现在迟湛出了国,想羞辱对方却找不到本人,便干脆直接带人来这片场子,总有能联系上迟湛的人把事情给传出去。
沈嘉玉走进会所,熟门熟路。他按照施炀发给自己的消息走到里面,果不其然便看到了一大群或是熟悉、或是不熟悉的面孔,然后在包厢的角落里,看到端坐在沙发上表情冷漠的周敬云。
似乎是对这场无聊透顶的聚会没什么兴致,他将自己完全隔离了开来,身边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沈嘉玉注意到这次聚会并没有看到上次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那些人的脸,除了坐在角落里的周敬云,不由觉得有几分意思。便很快从善如流地也找了个角落坐下,露出有几分紧张恐惧的样子,捏着手机垂下了眼睛。
施炀还没来得及过来,场子里闹得翻天。只不过像是碍着什么,上次过来动手动脚的人这次都乖觉了,看他坐得离得远远的,也没再靠近过来,而是只聚在原地,等待施炀到场。
他和周敬云坐的那两片地方,反倒像是成了一片异常安全的真空带,一左一右,隔绝了全部喧闹和人物,显得格格不入。
沈嘉玉坐了一会儿,感觉不远处坐在角落里的人将目光移来,似是打量似的重新审视着自己。他便更用力地垂下了睫毛,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露出颈后被啃噬破皮的嫣红吻痕,不安地抿住了下唇。
注意到他的反应,那道打量他的视线微微停顿,视线停留在他颈后的那片狼藉上。沈嘉玉立刻狼狈地扯紧了衣领,将脸偏开,脸上浮现些许惨白,将自己更加朝着角落蜷缩了几分。
周敬云看着油盐不进,但有个男人都有的坏毛病,怜弱。
尤其怜和自己有过一夜放荡的枕边人的弱。
果不其然,那道目光在片刻之后便抽离而去,像是放弃了对他的打量,重新变得事不关己。沈嘉玉便抬起眼睫远远看着他发了会儿呆,然后在对方的目光再一次投来前垂眼避开。
反复几次,周敬云眉心隆起一片紧蹙。
沈嘉玉低头看了眼时间,觉得施炀差不多也快要来了。果然不出他所想,没过多久,便见人穿着一身黑色,推门走进包厢,表情张狂。房内一瞬间静了下来,纷纷将视线投来。他眉梢一挑,直接大步朝沈嘉玉走来,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搂着他的腰在上面狠狠掐了一把。
“就这么见不得人?”他嗓音低沉,似乎是生了气,故意将声音提得所有人都能听见,“非得遮得这么严严实实,连出来玩都不肯放松一点?怎么,也不怕被这里的空调给热到么?”
沈嘉玉狼狈地轻微挣扎了一下,垂着眼低声道:“……没有,只是我习惯了。”
“在家里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出来就又犯病?”施炀眯了下眼睛,唇角弧度冰冷,“欠操吗?”
沈嘉玉低着头不说话,只将侧向周敬云那个方向的手指尖轻微抽动了一下,安静垂落下来。
“……算了。”见他没有大的反应,施炀无趣地将他松开,丢到沙发里,转头朝周敬云招呼道,“他们玩得这么欢,怎么就你一个人冷坐在旁边?来来来说说,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怠慢了你,把你晾在这儿只顾自己玩?”
语气亲切得宛如没有之前那场阋墙般的隔阂。
周敬云嗤了一声,慵懒地掀了掀眼皮。他眸光像是不经意般自沈嘉玉脸上扫过,只说:“忙的命都快没了,不像你这么富贵闲人,随便快活。怎么,你大少爷搞个聚会,我连坐在旁边躲闲的自由都没了么?”
施炀闻言冷哼了一句,脸上挂着不冷不热的笑坐了下来。他坐的离沈嘉玉很近,却离周敬云很远,将手状似随意地搭在了沈嘉玉的腰上,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沈嘉玉垂着眼任他搂着自己,没有再将视线朝周敬云那里投去过一次。周围人寒暄似的围拢了上来,都若有若无地朝着沈嘉玉的方向看了过来,瞧着他衣领下被施炀弄出的淫乱红痕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沈嘉玉面色发白,垂在身边的手用力攥了攥,又无力地松开。
他能感觉到远处周敬云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又若无其事地抽离开,状如冷漠地围观着他周围的闹剧。如此频繁了几次,施炀搭在他腰上的手忽地用了几分力气,收紧扣牢,带着几分阴翳的嗓音贴近了耳畔:“起来,跟我去卫生间。”
沈嘉玉颤抖了一下,惶然地抬起头颅:“怎么了?”
“给你带了个好东西。”施炀贴着他耳垂厮磨,不紧不慢地咬了他一下,看向远处的周敬云,“乖乖起来跟我过去戴上它,不跟你计较今天不听话乱穿衣服出门的事情。”
沈嘉玉垂下了眼睛,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缓慢地点头。施炀便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沙发上扯起拉着走向洗手间,顶着众人纷纷意会的戏谑目光将沈嘉玉带了进去,反手锁门。沈嘉玉便随之顺从地凑了过来,将自己的裤子脱去小半,挂在大腿上,跪趴在地上抬高了臀部,为他解开腰间皮带。
施炀对他的听话十分满意,摸了摸他的头,将十指插进发根,微微用力。沈嘉玉将呼吸放缓,一手将自己的臀部抬高掰开,正对着房间内的落地镜,方便让他看见自己蠕缩的幼嫩淫穴,一边将手指舔湿,按压上红肿蕊豆,缓慢摩挲起来。
他来之前也才和保镖们性爱过没多久,欲望残留得厉害。指尖轻揉了几下,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粉嫩逼口便高潮般的剧烈收缩起来,吞吐着流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液,湿漉漉浸透了大腿。
眼前人眸底忽地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