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赏你的?」
夏宁颔首,道:「太皇太后说,这是她当年剩下您的母亲禾阳长公主后,太祖皇帝赏她的一对玉镯,您瞧这儿,这一缕飘黄就像是一抹晨阳。」
耶律肃似不太喜欢这物。
夏宁指着那一絮飘黄,他才淡淡的看了眼。
「她还同你说了什么?」
夏宁笑了笑,见他不喜欢这东西,也就重新放回红绸里包着,温软着语气答道:「今日只是叫我过去露个脸,说的无非是打一棒子给一枣子的场面话,估计之后还会传我入宫,到时才会与我说些要紧的。」
耶律肃想起谢安与他说的。
伸手碰了碰被褥下的膝盖。
夏宁轻嘶了一气。
听着后,便掀开被子去看。
夏宁也不拦他,与他一同看自己微微红肿的膝盖,上头已经擦了活血化瘀的药油
,一掀开被子一股子药油味道。
深褐色的药油与皮肤上的红肿叠在一起,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耶律肃又替她盖好,语气冷着说了句:「今后都不必去了。」
夏宁抬眼看他。
耶律肃回视,薄唇轻启,吐出的话音愈发冷,「我说了,今后慈安宫都不必再去了。」
夏宁随着软软一笑,「好,都听您的。」
看着她这般笑容,耶律肃的脸色也好了些。
她笑的柔软,明明是个惯会妖精做派的,但现在却笑的能甜进心坎里的,耶律肃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耳垂,「你这会儿倒是听话。」
夏宁扎了眨眼,故作乖巧:「人家一向听话的很呢。」
耶律肃哼了声,嘴角嗪着一丝笑瞧他。
夏宁也不心虚,直接回视,笑容愈发温柔,表情也愈发无辜。
最后,耶律肃摇头失笑,他这夫人,向来脸皮厚,撒起谎来更是真假难辨,想让她服软,又谈何容易。
入夜后,两人洗漱了并肩躺在床上温存。
也不知是谁先撩拨的,就那么挨在了一起。
但也没有干柴烈火的激烈。
温吞的,浅缓的,只是轻吻着。
这般温柔的细致,几乎令夏宁毫无招架之力。
女子情长而深,比起巫山云雨那一瞬间的快乐,这会儿细致的温存更让人沉沦。
忽然,外头传来赵刚的声音。
似是想要来见耶律肃,被门口值夜的姑娘拦住了。
两人动作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