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趴在耳边说对不起,在忏悔。
可并不需要,她不理我才是真的疼。
“月月,妈妈伤了你。最近别来了,答应我,别来了。”
我说着好。
我从来都听她的话,只是会在大门前经过空气漂泊,停栖在门口的枝头上为她遮挡烈阳,只留一束光恰好打在脸庞,塑一枝夏阳桔梗。
走出福利院双眼遭到一层雾的冲击,裘梦站在白雪里张开双臂。
“你来了。”
他抱起我稳当的放在车上,轻声低语。
“每次都来,比月月早离开那么一会儿。”
“那这次呢?没掐准时间吗?”
“不是,想跟你一起回家。”
好,一起回家。
终究不舍得拆穿一层夏日限定的秘密。
烤串儿忠实粉丝毕业还得吃烤串儿,以后结婚就搁郊外弄烤串儿,谁弄的好吃不用给份子钱啊。
江愈在我耳边斯哈斯哈的,不一会儿开始酷奇酷奇。
“辣还吃呢?那么埋汰呢这小子,哭啥呀你真是。”思凡哥一脸嫌弃的对着他,嘴里也还不舍得放弃咀嚼。
“爷今个儿毕业啊,血气上头,等会儿往谁脑瓜子上嘣一下儿别赖着我这个成少年。”
“成少年?”
“又成年又少年。这都不懂,上啥学呢你希希。”
一根竹签儿蹦他跟前宣告着“恶心,别叫!”
“嘿你!…”
我听不见听不见,拿卫生纸塞耳朵里埋头苦吃。金针菇五花肉卷永远的神!
纸巾不小心掉下来,悦耳的笑声穿进耳廓。第一次听见闻希延的笑声激动的我差点儿落泪。
杨光予像是对待小孩子般喂他吃食,不同的大概是表情吧。谁家苦大仇深似的呢,插两根冰刀就立着了。但眼神似水很温柔,我看得出来。
话题蹦到了闻希延的身上。
思凡哥说等他们歇两天把东西准备好咱们就去报案。律师什么的都找好了,这回肯定是顺风局!今后一路顺畅,围着的这一圈儿人都是。
相视一笑,不管对方是谁,想法都是相通的。
为了生命,为了人生,为了还是我们这圈儿人。
裘梦趴在我耳边说:“我这辈子大概就只为月月了。”
啤酒从眼眶流了出来,这次不想擦拭。
裘梦吻掉了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