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简短,但男人向来是这样的,简单的、命令的话。林深没有多想,他看了眼时间继续打字:就剩十分钟了,晚自习一结束我就上去。
对方没有回复。
林深有将近两个星期没见到男人了,一想到对方与自己只隔着半分钟的距离,心脏就控制不住地活泛地跳动。于是在剩下的时间里他有点心不在焉,解答问题时思路都慢了。
最后一分钟,他竟久违地体会到和班里学生一样的即将放学的快乐。10、9、8、7……欢快的放学铃声响起,林深迅速收拾好东西后抛下一句“周末愉快”就快步走出了教室。
楼梯还很空,他跨着两级台阶向上跑,停在办公室门口喘气时,小五从里面掀帘子出来了。
“小五哥!”
“嗯,进去吧,”小五替他掀开厚重的门帘,“二少在里面。”
和以往的每一个双周周五一样,办公室的老师们大多下午没课,处理完工作后便早早回家了。林深在空荡又熟悉的环境里忽然变得局促,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才朝着角落那边喊了句“先生”。
“过来。”
男人背对着他靠在他的办公桌边,林深抱紧了课本,快步朝对方走去。
“没看到信息?”
对方没看他,手里把玩着一把教具直尺。
“看到了……”林深顿住脚步,他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有些迟疑地回答。
“看到了。”
声音冷淡,林深察觉出点不对劲,“我在上课……”他又软下声音继续道,“你说过不会影响我教学的……”
“顶嘴。”
林深抿住嘴巴,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也说了前提是你听话,”周仲予站起身,看向被自己惯坏了的男孩,“你听话了吗。”
“我……”
我哪里没有听话。
林深忽然委屈起来,他垂下眼睛倔着不去看对方,手里流程稿的一角被手指来回地折。
“来。”
教具是木质的,比起去年新更换的一批塑料教具,林深更喜欢原来的这种。这把尺子已经被用得很久了,边缘的棱角都被磨得光滑细腻。
但此刻,直尺被握着点了点桌面。
林深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可他没做错什么,他也不要在这里。
男孩拒不认错,身体甚至还极不听话地向后退了半步,周仲予冷下脸,“林深。”
…
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篮球场,学生们的打球声从缝隙里模糊地渗进来。窗帘没拉,不过这对面没有任何高大建筑,窗外是浓重的墨蓝色。
林深早在男人说出自己的全名时就害怕了,手脚不听使唤僵硬着上前,乖乖照指示趴在了办公桌上。
自己和同学们的合影就在眼前,他忽然觉得难堪,于是伸手想要拽过几个本子把这些面庞盖上。
“乱动。”
教具隔着西装裤抽上臀肉,是在惩罚林深的分心。
“裤子脱了。”
男孩塌着腰,内里软肉将西裤撑起饱满弧度,但这还不够,周仲予看不到他最直接的反应。
“快点。”
臀肉又接连挨了两下,不重,只是催促。可男孩却不干了。
“我不要……”林深捂着裤腰挣扎着站起来,死死咬着嘴唇看向对方。他觉得自己好委屈,他想了对方好久,可是怎么换来了这样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