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了自己床前,想解开外披换上寝衣时,太阳穴又跳起来。
卿婳想起自己之前换衣服从不避讳她的狐狸,觉得狐狸什么都不懂,无需介意。
可现在她眼睁睁看见她的狐狸变成了怜这只狐狸精怪。。。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事情不能拖了,她明天就把这狐狸解决掉!
卿婳又深呼吸了两次,才勉强恢复自然。
这一晚,她只脱了外披,合着外衣睡的觉。
晚上她也没能睡着,一闭眼就是刚刚见到的那副场面,漂亮的狐狸妖怪昏倒在她房间地毯上,脆弱不安的样子。
而越想,她越觉得自己可怜,又被他糊弄了。他是不是觉得她是个好骗、好拿捏的傻子。
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起来时,卿婳耷拉着眼皮,眼下青黑,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心里面不自觉也染上了几分躁郁来。
尤其是看见蹭过来和她打招呼、漂亮的不能再好看的白毛狐狸时,卿婳真想一巴掌把它从腿边推开。
想是这么想的,但她的手心触到狐狸的毛发时,力气还是软了下来,轻轻梳着它睡觉时蹭乱的毛毛。
卿婳心里面默默叹了好几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好窝囊。
而见着自己这副样子,心里面不由得先想象出了最坏的可能性——这狐狸她是甩手不出去了。
白毛狐狸一边蹭她的手心,柔软的毛毛在手心摩挲着让她觉得痒,一边又不知道在哼唧叫着什么。
狐狸最后没等到她的动作,自己先急着跳上了她的膝盖,主动钻进了她的怀抱里,用头顶了顶她的手臂,让她手臂压在它的背上。
卿婳无可奈何,只能压低着声音,连说三声:“好。。。好。。。好。。。”
如果是怜化作人形站在她面前,卿婳肯定不留情面,可眼前是这小狐狸,她忍不住心软。
这是她的宠物,她这几个月确确实实将狐狸已经划分进她的所属物里了。
卿婳是个护犊子的。
哪怕现在被这个‘宠物’背刺了,但怜披着这个皮子,她有些舍不得骂他。
卿婳再次感叹,她好像有些窝囊。
早上按照惯例,卿婳洗漱完就去佛堂礼拜。
平时她会带上狐狸。
并且去佛堂的路上,她一般是将狐狸抱在怀里,一边赶路,一边用她专门给它准备的小梳子给他梳毛,将它打理的干净漂亮。
今天离开院子的时候,卿婳犹豫了两秒,不过很快又怕自己这种异常被怜发现。
她知道怜在这方面很敏锐。
所以想了两秒后,卿婳还是照常将狐狸抱进了怀里。
虽然她身子紧绷了一路,梳毛也没有那么用心,只是装模做样的在它背上薅了两把。
刚刚一跨过佛堂的门槛,卿婳就将狐狸放在了离她最近的蒲垫上,活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
她没有坐到它旁边的蒲垫上去。
而是弯腰和乖巧的小狐狸快速解释着:“我去找师姐说点事情,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和狐狸说话时,她不自觉还是用着以前哄它的语气,很软。
而说完,卿婳没有去看狐狸是什么反应,就急冲冲的往外走,朝着某个方向离开了。
她倒是不怕把怜一只狐狸放在佛堂,他会做什么坏事。
要做坏事的话,他早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