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长的速度甚至有些骇人。
骆鸣岐接着说道:“我或许是应该高兴的,我的兄弟们都很信任我,我的学生们都很敬仰我,我身边还有你,这些都使我觉得满意。”
凤来仪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骆鸣岐其实也没有让凤来仪接话的意思,她接着说道:“我还给四哥他们解决了小一百件问题,给学生做心理辅导,还得教司久渠我根本就不熟悉的符篆和测算。”
当时国师扔给骆鸣岐一本测算入门,估计就是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虽说道法这一行一直都有“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说法,但是做师父的根本就不能连入门也不会。
在发现司久渠真的在符篆和测算这一学科有好些天赋之后,骆鸣岐总是会有种觉得可笑的荒谬感。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得自己先学会了,才能教那个天赋惊人的徒弟吗?
骆鸣岐掰着手指头算,算着算着就失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年我能做这么多的事情,等今儿晚上睡不着了,全夕月她们去睡觉,谁知道竟然想了这么多东西。”
可能安静的环境就是会让人想多吧?
骆鸣岐转过头,对凤来仪说道:“给你说了这么多,让你见笑了。”
凤来仪从骆鸣岐的话中大概知道今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道:“殿下,您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是不会像是您做得这么好的。”
骆鸣岐抬起头,仔细想了想,忽然笑了,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对。”
凤来仪听到骆鸣岐这句自信又不自负的话,终于松了口气,笑道:“殿下说得对。”
骆鸣岐被凤来仪这毫无底线地吹捧逗笑了,她抬起头,往天上瞧了瞧,看到雪花在无休无止地在往下飘,呼出一口雾气,说道:“你也真是的,平日里话一点也不多,但是若是说出来几句,竟然能句句都说道我心里来,让我不知道日后若是有一天离了你,该怎么办。”
凤来仪也笑了,她轻声说道:“我一定不会离开殿下的。”
这是她这晚上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但是一次比一次分量重。
骆鸣岐摇摇头,说道:“不……不一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虽然如今你我形影不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点预感,说不定日后我们是要分离两地的。”
凤来仪忽然觉得心口有个地方变空了。
骆鸣岐说的话一定不是空穴来风的,她是修习道法之人,这种人即使不善于测算,也总是会因为与天道有一定的联系,而经常会有这样那样的预感。
虽说以前骆鸣岐没有说过这样的预感,但是国师有啊!
国师预感骆鸣岐会是一个能在霄国力挽狂澜的人,如今看来,那是一点错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