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渠只是喝的急,被呛的其实不大严重,因此他在缓冲过了之后,对骆鸣岐说道:“这水……确实没什么味道。”
骆鸣岐眼睛一亮,下意识看向了国师。
国师看了司少渠一眼,点了点头。
骆鸣岐笑着拍拍司少渠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国师大人,我需要你这里的黄表纸和朱砂,别告诉我你这里没有啊。”
“当然是有的。”国师又一次从神奇的地方把骆鸣岐要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一个一个摆在骆鸣岐面前。
这些东西很多,除了骆鸣岐刚才说的那两样之外,还有一个香炉,一把匕首,以及一根拂尘。
骆鸣岐往黄表纸处伸手,被国师拿起拂尘敲了一下,有些不满地看向他,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拿出来不就是给我用的吗?”
“这是给司少渠用的。”国师说道。
骆鸣岐无语:“给司少渠用的,不就是给我用的吗?我要收徒好么?”
国师看起来比骆鸣岐更加无语,恨不得咬牙切齿:“你知道这个少年是谁吗?连对方的身份你都不清楚你就要收徒,你怎么不遇见个人就收呢!”
“可是我看他灵台清明,并且确实跟我是有师徒缘分的啊!”骆鸣岐又打量了一番司少渠,确定自己当时确实没有看走眼,又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没错。”
“你……”国师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只看到了这些么?”
骆鸣岐非常坦率:“不然呢?”
国师彻底咬牙切齿起来,扬起手中的拂尘就往骆鸣岐脑袋上敲,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骆鸣岐就自己抱住了脑袋,凤来仪抬手挡住了骆鸣岐头顶的必经之路,司少渠下意识站起来想要夺国师手里的拂尘。
看到这么个情境,国师也不好真的动手了,毕竟这个不靠谱的公主殿下虽然欠揍,但教训她也就罢了,若是误伤了旁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国师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师从何处,但是怎么说你也应该知道,在收徒之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血脉亲朋,以及日后大概的路,都是很重要的,怎么你就看到了你们有试图缘分?看到试图缘分就代表了一切吗?怎么你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到了这种时候,忽然开始是非不分起来了?”
骆鸣岐还没来的有什么反应,司少渠就默默地坐了回去。
他不傻,根据对方的意思,他只是跟骆鸣岐有师徒的缘分,但是并不一定能做骆鸣岐的徒弟。他像是忽然间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般,清醒过来。
说的也是,世界上怎么会忽然间有这么好的事儿呢?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即使有时候他会从老鼠洞里探出头,知道外面是有阳光的。
但是他更应该知道的是,这些阳光从来都不会属于阴沟里的老鼠。
像是国师这样对待他,才是应该的,只是骆鸣岐对他太好了,不仅给他一个容身之所,还许诺给了他一个美好的不像话的未来,所以他一时别迷昏了头脑,竟然觉得这个未来自己唾手可得。
真是……愚蠢透了。
骆鸣岐试图为自己解释:“但是我师父当年也是这么收我的啊……”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场的人都不是聋子,自然听得到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