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说了多久,声音戛然而止。
嘬一口。
她没忍住,迅速咬一下他的唇。
偷袭完,还不忘自我辩白:是你呼吸的酒味勾引我,我就尝尝而已哦。
话说出口,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哪知下一刻脚突然抽筋,笑容瞬间僵硬。
不是吧,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她掰着脚,忍痛熬过几分钟,好容易缓过来,准备起身离开。
一只手按住她,别走。
鱼宝薇吓了一大跳,失声片刻,迟滞问道:你在说梦话吗?
没反应?她把脸凑近,去瞧刚才张嘴出声的人。
男人的眼霎时睁开,迥然有神,哪有半分迷醉的模样?
趁她发愣,他的手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扣在她脑后。
一个天旋地转,她在下,他在上。
还痛不痛?淡薄酒气扫过,挠人心肺。
她咽了口唾沫,没敢看他的眼睛,侧头问:什么痛不痛?
脚还痛吗?刚才不是抽筋了?
你你没醉?她反应过来,炸毛道:你骗我,你个大骗子不对,你不但装醉还见死不救,知道我抽筋也不帮我。我
唇一触及分,截住她的控诉。
谁让你那么倔,表面装得比谁都像,背后只敢做偷亲这种事。他又咬了口她的下巴,让你疼一疼也好。
嘶,谁装了,明明是你好不好。她胡乱躲着这份亲密,心里预感不妙。
果然,梁绍津正色,宝,你不是歪脖子树,是归宿。是我的归宿。
你说,你长得也不赖,怎么就非得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呢?
宝,你不是歪脖子树,是归宿。
鱼宝薇又想哭了,真是没出息。
她唾弃自己,固执地将泪生噙住,喉头的酸楚也被一并吞噬。
好土的情话,下次讲点有新意的好吧。
他不答,目光沁着真挚,良久开口:鱼伯父状态还很好的时候,跟我交代过几句话,他说,人不能活得太糊涂,也不能活得太清醒,最好便是跟随本心,遗憾的是他的本心受不了自己控制,所以,希望女儿可以随心所欲,在规矩的方圆里自由舞蹈。
她想起爸爸上警车前的傻笑,眼泪扑簌滚落。
不好的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很美好,我陪你一起,好吗?
不要把我屏蔽在你心外,不要推开我。
好、好嗝~煞风景的哭嗝让她窘得住了嘴,欲言之辞还未说尽。
梁绍津却读懂了,这一次,她心甘情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