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问了路,和热心的村民一起把离越送到村里唯一的卫生所。
昏黄的灯光下,离越脱下身上衣物,祈言这才看清他健硕宽厚的背脊上满是青紫淤痕和爆裂绽开的伤口。
有些甚至开了道寸长的血口子,和衣物粘在一起,稍微一动,就开始渗出蜿蜒的血流。
祈言怔了一下,心口一滞,视线颤巍巍的竟然不敢再往那里落。
他垂下头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只是在大夫上药的时候,默不作声的递上一块纱布
村里医疗设施简陋,只能简单的清理包扎,但也足够了,好心的大夫收留他们在留观室休息一晚,就打着呵欠离开了。
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天,祈言已经累得无力思考,当他看到那张窄小单薄的病床时,满脑子都想着休息。
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
他真的太累了,他只想闭上眼安静的休息,虽然现在的环境不太适合,他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半夜突然闯进来杀了他们,但是身体对于休息的渴望还是占了上风。
离越看着祈言困顿到睁不开的眼睛,将人拉到自己身前,抚了抚他的脸。
“睡吧,我守着。”
其实也睡不了多久了,下属接到他的定位消息后就会马上寻来,想来现在已经在村口了。
祈言躺在留观室仅有的小床上,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他看着靠墙而坐的离越,嘴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
“你……你要不要也躺一会儿?”
他缩在泛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外套下,眨巴着眼望着那人。
离越微微一怔,瞥了他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心疼我?”
祈言在外套下抿紧了唇,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怒意,“那你就坐着吧。”
果然,这个混蛋还是不值得同情。
离越压着嗓子低沉的笑了,翻身躺在祈言身边,不顾祈言生气的挣扎,在他耳边吹气,“一起睡?”
祈言还在生气,离越却闷闷哼了一声,“别动……”
顿时祈言就不敢乱动了,生怕再碰到离越身上的伤口,虽然他巴不得这男人疼死。
沉重紧实的胳膊搭在纤细的腰身上,一点点收紧,两人间的距离也逐渐缩小。
滚烫的气息从后方轻轻拂过,吹得祈言的耳畔没一会儿就红了。
“你、你不要离得这么近!”
祈言伸出小手推他,却被一个滚烫的吻亲的浑身一个哆嗦,整个人都软了。
他气急败坏,用力躲开男人落在脖颈上的亲吻,“你!”
他是真的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混蛋的脑子里居然还有功夫想着这些,真的是太龌龊了!
“滚开!”祈言气的发抖,又因为这是卫生所,只能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你这个满脑子废料的混蛋!”
离越埋在他柔软的脖颈里发出沉闷的笑声,胯下狎昵的朝上顶了顶,正好抵在祈言露出来的光裸腰肢上。
“怎么能是废料呢?”
腰上抵着的硬物让祈言浑身炸毛,连骂人的话都开始磕磕绊绊。
离越用嘴唇摩挲着逐渐漫出红潮的脖颈,下腹轻蹭着因为侧躺而弯曲挺翘的圆润屁股,声线轻缓低沉,“它想的一直都是你,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