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向南皱眉思忖一番,“这样也好,多出去走走丰富眼界。”
他叹了一口气,连饭也吃的不香了,忧愁的看着祈言道,“才回来待了几天就要走了,哎,真舍不得我们家的小言言……”
祈言闻言笑了笑,“过两年我就会回来了,到时候……”
到时候我就是一个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任何枷锁在身的自由人,那个时候,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守着暮家。
祈言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唉声叹气神情间却难掩关爱的暮向南。
他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会关心他疼爱他的亲人。
所以,他一定不会让这个唯一的亲人身处危险,哪怕、哪怕……
他垂眸望着平坦的小腹,缓缓攥紧了手。
……
饭后,祈言回房去查找关于交换学校的相关资料。
昨晚离越倒是带给了他几份学校的资料,只不过他一个都没看。
“这些都是国外享誉世界的知名学府,看看喜欢哪个?”
那时,男人从身后抱着他,亲昵的环着他的腰,拆开那些文件,一个个给他看。
那姿态,像极了热恋时的情侣在挑选共同的喜爱之物,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但祈言却拒绝了他提供的那些名校,另选了一个欧洲小镇的大学。
他还记得男人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看,似笑非笑地道:“这么想躲着我啊。”
祈言却垂眸,静静看着手边摊开的文件,百年学府厚重的历史风韵透过纸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但他却狠心放弃了它们。
不是不想去,只是他要和男人划分界限。
他不要一直生活在离越的掌控下,哪怕无用,也总是想试一试,试着反抗。
“我想去这个学校。”他言语坚定,并不多做解释。
离越沉默半晌,挑眉应下,“好,答应你。”
他们都知道,去国外上学只是借口,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在国外掩人耳目,将孩子生下。
他们为了那个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孩子,做好了一切准备,祈言有时甚至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的他陷在这个时空忐忑的等待即将到来的生命,另一半的他早已去到几年后的时空,在一个没有离越的地方过着自己期待的生活。
他时常感到焦躁不安,这份不安来自于不知何时能够怀孕的自己。
他一边想要尽快完成约定,又一边抵触着。
没人能告诉他一个男人怀孕会变成什么样,那样的画面在祈言脑海里是不堪地、恐怖地,他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挺着孕肚,或者张开腿生孩子的模样。
简直是灾难。
甚至有一次被离越压在身下,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要被男人的精液填满,他却开始崩溃的哭喊,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就想逃。
但却被男人狠狠地按在身下,咬着脖颈完成了最后的冲刺,随后平坦的小腹被滚烫的精液填充的微微鼓起,他除了缩在那里惶恐的哭,连挣扎都做不到。
他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频繁的性爱耗空了祈言的体力和敏感的神经,在又一次激烈的欢爱后,他发了烧,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烧的小脸通红,呼吸都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