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皇爷!”
魏忠贤的速度很快,这点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因为他只是动动嘴,交代清楚,底下人的跑得贼快。
“我有个妹妹叫五月……”
肖五不想跟朱由校说话了,扭头和朱徽媞说话:
“她现在跟闷闷娘子学女红,我给你说,闷闷的女红天下第一!”
朱徽媞张开手心,手心里束缚的布料张开,如皱巴巴的纸张一样。
“不好看,没我妹妹的好看,也比不上闷闷,在长安朱存相想请妹妹给他的狗绣一副,被打的老惨了!”
“谁……谁打的?”
“我打的!”
“为…为什么?”
朱由校闻言笑道:“非亲非故的,哪有问没出阁的小娘子要刺绣的,打一顿算轻的,要是我,腿我给他打断!”
朱徽媞闻言又不说话了。
朱由校叹了口气,蹲下身望着自己的妹子,认真道:
“你现在不懂我不怪你,记住我的话,等你大了你好好想,你就会懂!”
“嗯!”
魏忠贤捧着案籍跑了进来。
朱由校接过,按照自己猜测的赶紧翻阅了起来,很快他就找到了当初的从长安发来的折子。
折子上神宗的批注。
朱沐,谥,忠烈!
在详细的始末记载里,余令的名字出现了。
自那以后抚养朱家人的始末全部记载在里面,这上面有秦王府的大印。
也有当初矿监沈毅,大慈恩寺苦心大师的亲自验证。
到了这一刻,朱由校突然明白大明那么多寒门才子,比余令厉害的比比皆是,为什么皇爷爷唯独请余令吃了两顿饭。
原来由头在这里。
最难得的是余令从未在任何时候,以任何方式宣扬过这些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些记载着……
朱由校都不知道余令在默默的做着这些。
朱家人是蛀虫一词不知道从何而起,但一定是从读书人口中传来的。
的确有很多朱家子弟不争气。
欺男霸女,招摇过市,给祖宗丢脸。
可说到底还是姓朱,一家人,自家人关起门来打,关起门来骂是自己人的事情。
可外人若是煎熬自己人……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余令在长安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对朱家人的照顾,皇爷爷应该知道,怕是因此对余令高看了一眼。
“肖五,朱家人在长安活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