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兵下意识的问候堪称失败,还好他意识到问她冷不冷会让她觉得自己穿得不合适,会不自在,赶紧改了口。
并且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以作后半句话的证明。
美色面前,陈学兵已经忘了脊梁的事,一点都不高冷。
逐渐靠近的辛梦真感觉到了陈学兵的一丝紧张。
她接到杨青玥电话,知道陈学兵来找她时是有点纠结的,想到陈学兵带了一个女生去深圳玩了一个周,所以打算换衣服时,难免产生了一个女生常常关注的问题: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于是她没换,穿了一双漂亮的凉鞋就下来了。
辛梦真很满意他见到自己的紧张,竟也不高冷了,笑着提了一个能展开话题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回了趟家就过来了,怕东西坏了。”陈学兵把手里的许留山提了起来。
辛梦真看着包装袋,略微吃惊和开心地捂嘴:“许留山开到深圳啦?你怎么找到的?”
陈学兵很想说一句出租车司机带我找到的。
昨天他想起来要买糯米糍,让出租车司机带他找甜品店,下车的地方就是这家。
但开口时,兵哥又违心了:“千辛万苦,听说这家店很好吃,专门去找的。”
这话很不酷。
不酷就不酷吧,这妞今天太漂亮了。
辛梦真却笑得更开心了,眼神透亮,直达陈学兵的内心:“你从哪听说的,这家店是香港的,以前广东都没有。”
“香…”陈学兵愣了一下:“听香港人说的啊!深圳很多香港人的好不好。”
辛梦真看出他的心虚,起了调皮的心态,还想追问,但看到陈学兵的手臂时,眼神变了。
陈学兵没想到,辛梦真会主动拉他的手。
“你去深圳干嘛啦?怎么这么多伤?”
陈学兵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三条纵横交错的恐怖淤青,抬手挡棍时留下的。
回来的时候有意穿了外套遮住,刚才把外套脱了,就剩了件短袖,格外明显。
“嗨!”陈学兵摆了摆手,挣脱辛梦真手心传来的温热,混不吝地玩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嘛!买这个糯米糍,千辛万苦!就剩几份了,和人家打了好几架才抢到的!跟取经似的!”
辛梦真一点也不笑。
“你以前和人家打架也这样吗?不去医院处理?”
一双盛着雪花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好像只要陈学兵说“是”,失望就要凝成霜。
辛梦真讨厌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人。
陈学兵被盯得心虚,抬起手看了看。
“有时候…也处理,这种伤没必要处理吧?自己会吸收的。”
那天去医院,他根本没把自己的伤当回事,因为没有破口,也压根没处理。
“你的不一样,很严重,不擦药,淤青可能会扩大,感染,血肿,你这个就是血肿。”
辛梦真说着,手指尖在陈学兵的一条略微肿胀的淤青处按了一下。
陈学兵感觉很痛,但很能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