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往四周一瞥,只见靠墙立着一把拧钢管用的那种管钳子,眼睛一亮。
“好了,就用它吧…”
我把凳子一放,走过去一把抄起管钳,两手抓着钳柄,‘哗啦啦’舞了几下,皱了皱眉头,“哎呦,这玩意儿有点重啊,不过倒是挺趁手,这样吧,我看不用三下了,那就减一下,两下足够了…”
说完,我拎着管钳便朝吴裁缝走过去。
“你…你你别乱来啊…”
吴裁缝手里的剪刀‘啪嗒’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往后一退,撞翻一把椅子,自己也差点没摔倒。
“别怕别怕…”我摆了摆手,“我说了没痛苦的,躲什么呀…”
我一直把吴裁缝给逼到了墙角,盯着他脑袋上下左右来回打量了几下,“嗯…这个地方不错,就这里吧…”
我‘哗啦’一抖管钳,吴裁缝吓得杀猪一样‘啊’一声怪叫。
“饶命啊!…”
“说不说实话!”我喝道。
“我说!我说!”
“说吧,做喜花的那布料哪儿来的。”
“别…别人送我的。”
“别人送的?谁送的?”
“是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还不说实话!”
我一扬管钳。
“我说我说!…也…也是捡…捡捡捡来的…”
我出了口气,把管钳‘咣’往地上一扔,吓得吴裁缝往上蹦了一下。
“要是被人知道,你居然用捡来的布料给别人做出嫁时佩戴的喜花,别人不把你小子的腿给打断,还什么你弟弟不是好东西,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吴裁缝耷拉着脑袋,“你…你可别说出去啊,要是被人知道的话,我真的会被打死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那我问你,布料是从哪儿捡的。”
“跟给二蛋的那件衣服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
“嗯,一件大红的衣服,我看着挺新,所以一起捡回来了,后面二丫头要出嫁,让我给她做喜花,我就把那衣服给裁掉了…”
从这吴裁缝的讲述来看,我们当初所借的那‘喜气’和‘丧气’,原本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照这么来看,那喜花,以及吴二蛋那件衣服的扣子上,都带有杨老爷子的阳寿,它们出自同一个地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吞噬杨老爷子寿数的那邪煞,曾经碰过这两样东西…也就是说,这里有邪煞!…
我心里面既激动又有些紧张,全身的肉都绷了起来,紧紧捏起了拳头。
“我说的全是实话!”吴裁缝可能以为我还要揍他,急忙道。
“嗯?”我看了看他,松开拳头,“走,带我去当初你捡衣服的那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