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回家看看也是好的。
可是没办法,他的行程已经被司马昭安排好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等伐蜀大军回归关中,你必能获得一官半职。”
石守信拍了拍孟观的肩膀说道。
“唉,我也没出什么力,实在是受之有愧。”
孟观摇头道,脸上有失望之色。
“呵呵,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嘛,你以为我们回归大营以后,钟会要怎么想?卫瓘又要怎么想?”
石守信冷笑道。
被这话点醒,孟观的脸色瞬间就苦下来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二人一边牵着马往西走,一边闲聊。
孟观低声问道:“石监军,钟会得知您返回大营,必定心生忌惮,卫瓘恐怕也同样如此。可是最妙的是,他们明明心里有鬼,却不能说出来,还要装作故意不知道。您去了汉中,只怕这些人都不会消停啊。”
现在孟观很为石守信担忧,也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谁说不是呢,我有这个傍身,钟会肯定不能杀我,但……罢了。”
石守信从袖口掏出那份盖了玉玺的委任状,递给孟观看,直接把孟观看傻眼了。
“石监军,您这……都假节了?”
他非常吃惊。
一般来说,假节之人,都是一军主将。石守信又没有军权,又没有朝廷任命的官职在身。
其实身份是很尴尬的。
“司马昭啊,都是把官位和权位都拆开了,授予不同的人。
领兵的人,没有指挥权。统兵的人,没有日常管理权。
还有监军,只能在军中出大事的时候说话,平日里连一兵一卒都无法调度。
是否假节,是否有临机决断之权,是否有正式军职,这里头门道太多了。”
石守信对孟观解释了一番。
“石监军,您可真厉害。如果大将军授予我同样的任命,我是一定不敢接的。
钟会的屠刀我都躲不过。”
孟观心有余悸道。
“如果世间万事都能逞心如意便好了,哪里会有那么多忧愁呢?”
石守信随口吐槽了一句。
世道就是如此,他哪里有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