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叶明安排好扬州盐务的监控工作后,准备悄然返回京城。
五更时分,叶明的轻舟悄然停靠在东宫后门的石阶下。
这个隐蔽的小码头藏在垂柳深处,连大多数东宫属官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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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人,请随奴婢来。
"
一个瘦小的宫女提着灯笼,声音细如蚊蚋。
穿过三道暗门,两条密道,叶明终于来到李君泽书房。
与往常不同,今夜室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李君泽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消瘦。
"
表弟。
"
李君泽快步上前,握住叶明的手,"
路上可还顺利?"
叶明点头,发现李君泽的手心冰凉潮湿:"
表哥脸色不好,可是朝中有变?"
李君泽苦笑一声,示意叶明坐下:"
王振昨日上奏,说我结党营私,干预盐务,要父皇免了你盐铁转运副使之职。
"
“那舅舅怎么说的?"
叶明心头一紧。
"
父皇当庭驳斥,说盐税收缴翻倍,证明你干得很好。
"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但退朝后,父皇却私下叮嘱我,让我们低调点,别太张扬。
"
叶明会意。
"
我这次回来,是有要事相告。
"
叶明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布,在案几上铺开,"
崔家的异常动向全在这里。
"
烛光下,绢布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资金流向、物资运输路线和时间节点,所有箭头最终都指向北方边境。
叶明特别指出几个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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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五万两银子通过三家钱庄周转,最终流入太原隆昌货栈,而货栈掌柜是突厥人;这批五千斤精铁表面发往太原,实际中途转道去了朔州;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