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了算时间,楚瑶瑶和李阿妹应该是回家了,说不定是这两个人在骂她,所以才会鼻子痒。
她低头喝了一口热茶,茶水润过喉咙的时候,发现不简单。
是人参。
晒干的人参切片,泡在茶水里,而且不是一般的人参,是上好的百年人参,楚月只是一口就喝出来了。
寻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对裴家人来说,稀松平常。
哪怕临时在医院里,也有管家一应俱全的准备了全部。
楚月并没有因为这些觉得跟裴明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论资本,她的灵宝空间才是几个裴家都比不上。
此时此刻,她们面对面坐着,只有两重身份。
一重是孩子的母亲,一重是同为女人。
裴明珠真挚说道,“楚月,今天你又救了天赐一次。我说再多的感谢,都无法表达我心里的感激。天赐是我的命,今天要不是有你,我恐怕……”
她看向了一旁病床上睡着的裴天赐,淡淡的泪光浮现在眼角,随着飞快眨眼,消失不见。
裴明珠微微调整了情绪,继续说道,“除了感谢,还有对不起,是我低估了傅延臣的疯狂,拖累你和你的孩子。是我裴明珠对不起你,是我们裴家欠了你。你……愿意听听我的事情吗?”
亲人反目,兄弟阋墙
说来也巧,楚月和裴寒川的第一次交心,也是从裴寒川跟她讲了一个的故事开始。
裴寒川和裴明珠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是在这一点上,倒是实打实的一样,就连喜欢把重要的事情藏在心里,怎么都不肯对外人说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楚月成了他们最愿意信任的听众。
在楚月点头后,裴明珠再次将目光转向躺在病床上的裴天赐,压低着声音,缓缓讲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裴寒川的故事开始于几十年前,裴明珠的故事同样如此。
她说,“我和傅延臣是定了娃娃亲的,从小就知道我长大后要嫁给他了。”
豪门婚姻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意外,而是裴明珠父亲的精挑细选。
傅延臣的家族扎根在隔壁省城,一样是从战乱中走出来的百年大家族,根基比裴家更加深厚,同时裴明珠的父亲看上了傅家手里握着的两个码头。
商人的嗅觉非常敏锐,裴明珠的父亲料定在以后的发展中,海洋运输贸易是最大的突破口,只要政策上稍微有松动的迹象,那么傅家手里的两个码头,立马会价值不菲。
到时候两家联姻,靠着傅家码头的事业,裴家也能在巨大的时代浪潮之下分一杯羹。
在商业合作上,是最有利的。
裴明珠的父亲看中利益,更因为疼爱女儿的心,也看中感情,就算是商业联姻,也希望儿女能因为感情真正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