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声音汇聚成一道洪流,听得迭逻和他身边的斡勒骑兵心神震颤。
……
随着豢马城的南门被打开,这场攻城战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
醒过来的跋都被带到南门外。
跋都死死的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源源不断的往城内冲去的大周士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跋都的脑子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机械性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懵了!
彻底懵了。
他们怎么这么轻易就攻进豢马城了?
没有双方你来我往的激战,也他最想看到的尸横遍野的场面,甚至连攻城器械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攻下豢马城?
迭逻这个王八蛋,到底在干什么?
他怎么能让这些该死的周人这么轻易的攻下豢马城?
“还跟本侯叫嚣吗?”
沈镜冷冷的看向仿佛丢了魂一般的跋都。
听到沈寂的声音,跋都终于艰难的回过神来。
迎着沈镜的目光,跋都只觉得有万千钢针扎向自己,将自己的身体扎得千疮百孔,也将自己的所有骄傲彻底击碎。
原来,沈镜真的没有说谎。
他不是攻不下豢马城。
他只是想兵不血刃的拿下豢马城。
他此前讥笑沈镜的话突然又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起来。
原来,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
跋都痛苦的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你赢了,你可以尽情……得意!”
简单的几个字,对跋都来说,却犹如烈火灼心。
他痛恨沈镜,恨不得将沈镜碎尸万段。
他不想看到沈镜得意,却又无法否认,沈镜已经彻彻底底的赢得了这场胜利。
自己,也败得彻彻底底。
连最后的底裤都被沈镜扒下来了。
沈镜没有得意,只是冷眼盯着跋都,“本侯再给你个机会,明日跟着我们的人前去河原劝降!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本侯不介意让你成为太监!”
说到后面,沈镜声音骤冷。
太监!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跋都浑身一颤。
跋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死死的闭着眼睛,免得看到沈镜得意的模样。
“报……”
就在此时,一个传讯兵策马疾驰而来,满脸激动的说:“启禀沈侯,宁将军已率部于东门外截获迭逻残部,迭逻率其残部向我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