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有些局促地坐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他的目光,带着困惑,落在地毯上以一种近乎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跪着的小舞身上。
她低垂着头,乌黑亮丽的蝎子辫柔顺地垂在光洁的背脊上,包裹在纯白丝袜中的修长双腿并拢弯曲,膝盖陷在柔软的地毯里,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粉色裙装,显然是精心梳洗打扮过,整个人在阳光下显得清纯又脆弱。
然而,让人感到突兀的是,在她的面前,异常工整的放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刀身不长,但刃口极其锋利,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冷光,与她此刻柔弱无助的姿态形成了极其诡异、令人不安的对比。
陆尘看着那把刀,又看向小舞,她不敢和陆尘对视,两人在目光接触的一瞬,小舞仿佛是被电到一样,身体一抖,转移目光,看向地面。
陆尘只觉得喉咙发干,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短暂的沉默后,他轻轻清了清嗓子,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
“额……小舞?你……你拿把刀干嘛?”
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抖。
听到陆尘的话,小舞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露出了那张让陆尘心跳漏半拍的俏丽脸庞,只是此刻,她粉红色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愧疚、痛苦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自责。
“是为了惩罚!主人……”小舞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的手置于小腹下,因用力攥紧而指节发白。
“因为……因为……”说到关键处,她仿佛又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但却让她无比留恋的记忆,刚刚褪去一些红晕的脸颊瞬间再次变得潮红一片,眼神也变得迷离而痛苦。
主人手臂的线条,肌肤的触感……一切都让她心跳加速,她用她的手抚摸了主人的肌肤,甚至用小穴摩擦了主人……
想到这,小舞的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滚滚落下,滴落在冰冷的刀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哭音:“因为、因为舞奴……竟然没能忍住……对主人的手臂……发……发情……”
发情两个字,她说得极其艰难,带着难以言喻的羞耻和罪恶感,对她而言,未能克制本能欲望、亵渎了主人的尊贵身躯,其罪孽之深重,远超过用刀剥下自己一层皮,主人的手臂被自己玷污,这才是天塌地陷般的大事!
当然……如果没被发现,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听到发情这个词,陆尘愣了一下,老脸一红,他虽然也可以算得上是阅片无数,但从出生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女朋友,那种亲密接触对他而言完全是陌生领域。
刚才床上那香艳旖旎又惊心动魄的一幕,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
尤其是小舞抱着自己的手臂,软弹的小穴摩擦自己,那感觉,现在他都记忆犹新,甚至最后小舞潮喷到他脸……算了这个还是不要再想了……
这一切都太过刺激,太过真实,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混合着生理本能悸动和一种巨大惶恐的感觉,让他此刻回想起来,心脏依旧不受控制地狂跳,脸颊火烧火燎。
‘等等,也就是说……小舞抱着我的手臂自慰……然后……她就要把自己剥皮???’联想小舞刚才所言,陆尘的脑子艰难地组成一个逻辑链条,只觉得荒谬绝伦,明明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啊,那种销魂蚀骨的触感,那种被紧紧包裹、湿润温热的摩擦……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又毫无经验的青年,他没当场那啥已经是定力惊人了,怎么看小舞这架势,倒像是她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重罪,而自己是那个吃了天大亏、被玷污了的受害者?
是不是反了啊……
看着小舞还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仿佛随时要晕厥过去,陆尘心里那点因为冲击画面带来的燥热也渐渐被一种无奈和心软取代,不管怎么说,让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跪在地上哭成这样,还摆着把刀要自残,这画面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深吸口气,陆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挪动了一下还微微发软的腿,从奢华的大床上下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走到小舞面前,微微弯下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好啦,别哭啦……”陆尘的声音带着点哄劝的意味,努力忽略掉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和少女身上那股淡淡、带着阳光和花香的清新气息,这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感又有点抬头。
小舞抬起头,布满水雾的柔媚眼睛与陆尘对视,让他心里一慌,刚刚组织的语言顷刻间忘得一干二净,将眼睛移到别处,愣了片刻后,才总算是找到了话头。
“这…这有什么关系的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听起来好怪啊……
他原本想说:“我是个男孩子,被你抱着蹭蹭手臂也不吃亏”
但话到嘴边,想起之前小舞那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他明智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直觉告诉他,这话说可能会引发又一连串麻烦的对话。
“不行!”小舞猛地抬起头,泪水糊满了她俏丽的小脸,粉色的眼眸里是斩钉截铁的固执和自我厌弃。
“绝对不行!主人!舞奴……舞奴玷污了您!这是万死难赎的大罪!必须要受到惩罚!最严厉的惩罚!”
她的目光再次坚定地落在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赎。
陆尘被她这反应一惊,身体不自主的后摆,他挠了挠头,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啊?为什么啊?那……我都原谅你了,你还……”
他试图用受害者的宽恕来化解她的执念。
小舞仰望着他,泪眼婆娑中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真诚和固执:“不行!即便仁慈的主人原谅了舞奴的亵渎之罪,舞奴也无法原谅自己!这份罪孽……这份玷污了无上尊贵存在的罪孽……必须用血来清洗!否则……否则舞奴的灵魂将永坠地狱,不得安宁!”
她的话语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和绝望,仿佛只有那冰冷的刀刃割开皮肉的痛苦,才能稍稍平息她心中滔天的罪恶感。
‘有那么夸张吗……话说斗罗世界有地狱这个概念吗……’陆尘心中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