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是。”
说罢,沈奕肩头上一沉。他低头,就见温默倒在了他肩上,双眼紧闭,似是没了意识。
沈奕一惊:“阿默!?”
他急得晃了温默几下:“阿默,别吓我!阿默!”
陈黎野走上前来,站到他旁边看了温默一眼。
“没事,”他说,“伤得有点重,所以昏过去了。一会儿自己就可以好的,守夜人都能自愈。”
沈奕顿了顿,犹犹豫豫地还是担心:“真的吗?”
“嗯。”陈黎野探探温默的呼吸,又收回手,“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放心吧,守夜人都不会死的,他们都会自愈过来。只不过,只有在自己的地狱里,自愈的速度才最快。”
陈黎野直起身,望向沈奕的眼睛,“这里不是拔舌地狱,他这么重的伤,得花费很长时间才能醒。”
“给他些时间吧。”
沈奕把他抱紧些:“好。”
沈奕脸上的担忧未减。
看到这一幕,陈黎野轻笑了笑。
大地突然震颤几下,墙里传出嘶吼声,又一阵铁树相撞的动静。
陈黎野见状,转头说:“快走吧,一会儿不一定打成什么样。守夜人干仗,被卷进去的参与者没什么好下场。”
沈奕忙点点头,光听都觉得危险,连忙跟着陈黎野撤离。
“啊啊啊啊!!!”
罘嘶吼着,铁树一根一根从地底下破土而出,袭向谢未弦。
谢未弦抬抬手,罘的铁树顿时易主,它们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拐向四面八方,插进墙里。
罘气得面色越来越狰狞。
“别动那么大气,”谢未弦走近过去,“没人是来欺负你的,能不能冷静下?”
“少跟我废话!”罘大吼,“都没安好心眼子!你们都是来欺负我的!”
“都吸我的血……都要来吸我的血!我都让步了那么多,还嫌不够!都退到今天这步田地了,还要来追着我欺压我!都见不得我好!”
“我让了又让给了又给,最后怎么样?最后我死了啊!被你们所有人推下去!”
她说罢,又抬手召出铁树,树枝如蛇似的涌来,尖利的枝刃向谢未弦喉尖捅过去。
谢未弦抬抬手,铁树又一歪冲向另一边,捅到墙上。
罘面色扭曲。
“所以,”谢未弦望着她,“袁子萱也是这样死的?”
罘一怔,脸上的狰狞突然散去了些。
“袁子萱就是罘?!”
血月之下,沈奕已经将温默背了起来。
他和陈黎野走在寻找适合歇息的路上,而陈黎野刚将这句话告诉给了他。
“是啊。”陈黎野淡定地应,“你不知道吗,现在的地狱游戏,所有的剧本都是基于守夜人生前经历来做成的。”
“所以袁子萱,就是罘。”
“那也就是说,可以从她的话里,得到一些提示?”沈奕低声猜测。
“没错。”陈黎野说,“罘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稳定,虽然很不合适,但她的这个状态的确能给到参与者更多的提示。”
“所以,哥,”沈奕问他,“你已经知道袁子萱这个游戏的真相了?”
“还需要证据。”
“你真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