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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温默本还打算跟对方聊一聊,打个商量,看能不能让人家让给他一条命。
可现在哑巴对瞎子了。
“你是谁?”女人又一次问他。
“……”
温默试探性地伸出手,朝她挥了挥。
女人没有反应,只是嘴角往下一撇,露出些许不悦。
“为什么不说话。”她抬起手,一柄长刀出现在手中,“既然不说,就下真地狱去说吧。”
……看来没法沟通了。
温默咬咬牙,从后腰拔出刀来。
*
血月当空。
天一黑,阵阵阴风就吹了起来。沈奕躲在空无一人的院子角落里,打了两个喷嚏。
他抹抹鼻子,站起身。他踮起脚,从院墙里头探出半个脑袋,往外头瞅了一眼。
很远的地方是一座小山,那地方大概是猎杀场。沈奕把眼睛瞪的溜直,却看不见什么。
沈奕有些神伤。他踮着脚,两手搁在墙上,望眼欲穿地望着那边,低低脑袋哎了一声:“现在脾气怎么那么暴啊。”
明明可以更和和气气地解决,他怎么非要剑走偏锋……以前可是小卖部老板多找了一分钱都要特地跑回去还的小乖乖。
死几个玩家就死几个玩家嘛,反正进这里的人都是犯错的,大家都是罪人。
像龚沧那样的狗玩意儿,真就该在拔舌地狱里待个十万八千年。
温默杀他都是便宜他了,他就该被吊着一口气再多受十年折磨。
……
这么一说……
温默是因为什么,才在这里做守夜人?
他又为什么会被拉进别的游戏里?
这么一细想,沈奕脑袋里立马多出十好几个问题来。
阴风阵阵吹来,沈奕又打了个喷嚏。他再次望向路那头,跟个被主人留下看家的大狗似的,脑袋贴在高处,可怜巴巴地对着主人离去的方向望眼欲穿。
话说温默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你在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声音。
沈奕回头。
一个满脸血肉模糊,没有脸皮,牙齿牙床都血淋淋地暴露在外、两只眼睛里没有眼球的、浑身都皮开肉绽血肉腐烂的小孩,站在沈奕身后。
沈奕朝她眨巴两下眼,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