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康的命是命,高玉兰和付雨的命就不是命?”
“胡队,咱们都是男人,心里都清楚,只有儿子能传宗接代,女儿就是赔钱货,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
见胡清河的脸色不对,付长兴打住了话头,“况且,付雨已经死了,救不活了,我总不能没了女儿,再毁了儿子吧。”
“所以是你让高玉兰替付康顶罪的,对吗?”
“不是!
是她自己提出要给儿子顶罪,跟我可没关系。
都说母子连心,付康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忍心看着他被毁了,这才主动提出要替他顶罪。”
付长兴是能抵赖的就抵赖,赖不掉地才会认。
“呜呜……”
饭团听了付长兴的话,小脸皱成包子,伸出小爪子握了握,一副想冲上去揍人的模样。
白溪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行,打他只会脏了你的爪子,脏了我可就不要了。”
饭团闻言急忙缩回了爪子,愤愤道:“呜呜……”
“没错,有其父就有其子。”
付雨转头看向白溪,问:“为什么是我?”
“什么?”
白溪被她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一愣。
付雨认真地看着白溪的眼睛,“为什么是我出生在这种家庭?女孩生下来就是有罪的吗?”
“在我眼里,男女没有区别,男孩能做的事,女孩一样能做。
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生在这种家庭,那是因为你上辈子做了错事,这辈子是来赎罪的。”
“做错了事?”
付雨愣了愣,随即问道:“做错了什么?”
“上辈子你也重男轻女,为了给儿子换彩礼,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了老男人。”
白溪说的是实话,他让余白查了付雨的资料。
付雨呆呆地看着白溪,眼中是不敢置信,喃喃道:“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事实便是如此。”
“胡队,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能走了吧,厂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付长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他这话听着耳熟,就在刚刚付康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走不了。”
胡清河冷眼看着他,“你犯了包庇罪,帮助毁灭、伪造证据罪,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收押。”
一听不能走,付长兴顿时急了,说:“他是我儿子,他出事,我怎么可能不管,要换作是你,你能不管吗?”
“如果我有这样的儿子,我会亲手把他送到警局。”
“不可能!
你也就是说说。”
胡清河没再搭理他,径直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