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河听过很多类似的话,可听白溪说,那种被认同、被肯定的感觉尤为强烈,这段日子没日没夜的辛苦仿佛一瞬间消散了,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奉承就免了,下次再有线索,不收我钱,我就烧高香了。”
“那不行!”
白溪果断拒绝,“公是公,私是私,虽然咱们是朋友,但我素来信奉亲兄弟明算账。”
胡清河听白溪说他们是朋友,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嘴上却说道:“你还真是个守财奴!”
白溪没再多说,骑车离开了体育馆,去了顾帆所在的医院。
医院外聚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拿着应援的歌迷,他们只是安静地等在医院门口,没有造成交通堵塞,也没给任何人造成负担。
白溪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有些不太明白他们怎会对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人如此牵肠挂肚。
他把车停到路边,大步走进医院。
在顾帆被送进病房后,就给他发了信息,哪栋楼哪间病房说得很清楚。
很快,他便找到了病房,病房外站着两名保镖,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拦他进病房,应该是顾帆叮嘱过。
见他进来,顾帆的眼睛顿时亮了,笑着说:“你就这么空着手来的?”
“需要的话,我可以下去买个果篮。”
话是这么说,可白溪进来就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完全没有付诸行动的打算。
顾帆侧身,打开一旁的抽屉,将里面的桃木珠子拿了出来,问:“这些珠子还有用吗?”
白溪瞥了一眼,说:“替你挡了灾,已经没用了。”
“没关系。
只要没摔坏,串起来照样能戴。”
顾帆又将珠子放回抽屉。
白溪笑了笑,说:“我来是为了恭喜你,平安渡过三次大劫,将来皆是坦途。”
“这次能平安度过,多亏了你,谢谢。”
白溪坦然地接受了顾帆的道谢,“李玉给你打电话了吗?”
顾帆愣了愣,随即说道:“我手机关机了,李姐打给了于阳,她说你怀疑这起事故不是意外,是人为,所以报了警。”
于阳是顾帆新招的助理,与白溪打过照面。
白溪点点头,“一会儿警察应该会过来做笔录。”
顾帆苦笑着说道:“我实在想不出谁这么恨我,想让我死。”
“你的前助理李真不是跟你闹得挺不愉快吗?”
顾帆蹙眉,“就因为我把他开了,他就要杀我?”
“于新说李真曾去找过他,让他向李玉求情,希望能在公司给他安排个职位,被你否了。”
“其他都好说,可他人品有问题,我身边不可能留这种人。”
“我之前便跟你说过,他这个人面相不好,是个刻薄寡恩、心胸狭窄的人。
你开除他,就是断他财路,他记恨你,很正常。”
白溪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凶手具体是谁,还要看刑侦队的调查。”
“如果真是他,那只能说明我开得好,不然指不定怎么祸害我呢。”
“这种人确实不能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