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问题折磨了林参一天一夜,直到夜晚躺在床上他还在不停地思考整理。
花卷头上的赤毛蝉、白苦。
黑袍人会的无色含月。
昨夜神秘出现的箫声——信东风。
看似相互没有关联的线索,背后却都与母亲饶柳灵息息相关。
吱呀一声,房间门幽幽敞开,月光顺着缝隙一点点变宽。
乐壹掐着嗓子小声说话:“为什么有人睡在门口?”
说完关上了门,屋内重新陷入昏暗,唯有紧闭的窗户还清盛着些许朦胧月光,正洒在林参床前。
林参裹着被子坐起来,在乐壹朝他靠近的短短几秒,渐渐绷不住委屈,颤声唤了一句:“哥。”
也只有在乐壹面前,才会短暂地露出软弱。
乐壹闻言脚步微顿,旋即大步跨到他身边,从昏暗中走到淡淡月光中,面色瞬间变得清晰可见。
“怎么了?”
他在林参身边坐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捂住林参额头试探温度。
林参偏头躲开,悄然间没藏好的柔软心思,这会儿已经不动声色地憋了回去,复又是一贯的淡泊与沉静。
“走开。”
乐壹糟了嫌弃,垂眸无语,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被欺负了。”
林参拢了拢被子,用最小的声音与之交谈,“你没把外面的人怎么样吧?”
乐壹身子后仰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放心,点了睡穴而已。”
“嗯,你来是要说什么。”
乐壹一直摆个不停的腿忽然停止摇晃,语态随之变得严重,“宫里御医查到了赤毛蝉,这是用一种名叫白苦的花养出的邪蛊,花卷可能……”
说到这里,他悄悄观察林参的反应,但林参平静无常的态度令他颇为疑惑,“花卷可能醒不过来了,你不担心吗?”
林参淡淡的语气里藏着忧伤,“我已经知道了,今天你派来的御医向我们说明白了赤毛蝉的情况。”
乐壹一个弹身猛坐起来,“靠!
你没被骗吧?!
我没派人来过!
!
他不是宫里的御医!
!”
林参扭头瞪他一眼,警告道:“小点声。”
说完重新看向月色朦胧的窗户,平静道:“他是那么说的,但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种可能会暴露我的事情。
“不过他也没说假话,他解释的赤毛蝉和你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