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被暗害,那便是行凶者足以让散仙级别的狼妖顷刻间就失去战斗能力。他们既然能如此轻易地灭了天狼族,对付大雪山上这些不善战的妖族岂不是更加容易……
想到这里,沉醉心中更是慌乱,眼神下意识就飘到了李无名身上,“王,会不会是人族……”
天狼族自知与人族有仇怨,守夜的哨兵定然是族中感知最灵敏的狼妖,如此都被灭了个干净,在沉醉看来只有不知门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宝能够做到。
此事论嫌疑自是人族修士最大,李无名镇定自若地揉着面团,面对怀疑的视线只平淡道:“灭天狼族在人族修士看来是雪耻之战,谁若除了这一害当摆出流水席庆祝三天三夜,哪用得着遮遮掩掩半夜偷袭?”
他这话也有道理,天道盟那边就算是最仁义的玄门也坚持“大雪山可以留,天狼族必须死。”,这几日的观望也仅仅是天道盟那边在争该由哪个门派带兵领这注定会青史留名的雪耻之荣。既然各大门派是抢着来灭天狼族,按照人族作风出征前怎么也该先祭个祖昭告天下,确实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就只能面对,白辰暂且想不明白,只继续问:“可曾验过尸身,他们是怎么死的?”
这一问,沉醉飘向李无名的眼风就更勤了,“死于剑气,一招毙命,绝对是用剑高手所为。”
要说这里的用剑高手,谁又敢与剑仙一脉相较?天狼族因不服白辰离开大雪山之事已是天下皆知,若说白辰心中含恨命李无名暗中除掉叛徒,怕是没几个人会选择不信。
顺者为奴,逆者亡族,这可是白微的作风。
话至此处,白辰总算明白了这样的大事为何不是作为族长的花间狐亲自向他禀告。都说兔死狐悲,天狼族落得如此惨状,赤狐族自然也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将来万一有哪里违逆了白辰的意思便步了天狼族后尘。
“是你父亲叫你来的吧?”
白辰忽然变了的语气让沉醉神情有些犹豫,似乎正在挣扎应当听祖师的还是听父亲的。白辰见状哪能不知实情,又是扬了扬眉,“他是不是还叫你观察我的神色?”
这话就让沉醉有些惊讶了,“祖师……王怎么知道?”
他素来叫惯了祖师,如今改口称王总不顺溜,白辰听了也不恼,只轻轻一笑,“你本就是白氏狐妖,还是唤我祖师吧,也亲近一些。”
这话中似有深意,沉醉也不敢多想,只是恭敬地领命,“我也觉得祖师叫着比王顺口。”
他对沉醉而言只是白氏祖师而非妖王,这个暗示,相信花间狐会明白的。
白辰指间把玩着自己雪白的尾巴尖儿,对于下属的猜疑只淡淡道:“回去告诉你那多疑的父亲,李无名一整夜都在床上折腾我,春宵苦短,我们没那个闲工夫去对付天狼族。”
这话就让未尝人事的沉醉不敢随意接了,他夹在白氏与赤狐族之间两面为难,白辰见了也觉可怜,不拿这小孩子撒气,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给天狼族收个尸吧,好歹一起住了千年,别连皮毛都被人族给扒了。”
“是,祖师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他们尸体。”
沉醉生怕祖师再问父亲的交代,得了机会就赶紧溜了。他一走,沉迷包饺子的李无名便抬起头抗议道:“我可是被师父管束得连自力更生都不行,怎么就在床上折腾你了?”
以风流妖媚闻名天下的狐妖,每晚居然是规规矩矩以狐狸原形与道侣入睡,白辰可丢不起这个脸。也不知是不是长辈看晚辈总要美化几分,李无名虽然早就将魔君魔魁珍藏的春宫都熟记于心,在师父眼里居然还是个宛如黄花大闺女的纯良少年,必得小心管着以免在妖狐手上吃了亏。